一番思索之後,風七卻也倍感無奈,這種修為境界上的絕對差距,是最難彌補的,除非是借用外力,可他身上並沒有這種外力。
“除此之外,以我的實力,融合的神魔之力,殺戮之心的力量,外加天級奧義,以及天魔舞的幻術,綜合起來,和法相之境的高手抗衡,問題不大,至於法空之境就難說了!”
“隻是完全激發殺戮之心的力量,特征太過明顯,還是儘量不要使用!”
“唉……若是我的神魔之力再有所提升,也能進一步減少和三法境之間的差距,隻是我的鍛魂之術、淬血之術現在都還是三品第一重,想要更進一步,必須要奧義之力融合才行,而奧義融合,是三法境之上的神魔武者才能做到,所以這暫時也是沒戲了!”
“看來今後遇到三法境,還是要先控製一些天地之力才行,然後速戰速決!”
“若是能有一個能事先儲存天地之力的靈物就好了,可惜沒有!”
風七暗暗苦笑一聲,平息一下心中雜念,靈魂和血海的黑白漩渦旋轉,開始快速汲取天地之力,補充自身消耗。
光興族地外,一座青山之巔,一個黑衣男子獨自站在山巔,目光眺望著光興族地。
他,正是剛才襲擊風七和南宮輕衣的那人。
“夜無人,紫陽月,能擊潰本座的一縷靈魂印記,你們的實力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夜無人的攻伐之力的確是強的離譜,沒有天地之力的加持,還能絲毫不弱於法元之境,但紫陽月的琴音卻更為難纏,不但擁有強大幻術,攻擊力竟然也絲毫不弱,尤其是他們二人的幻術幾乎完全一樣,且紫陽月的更勝一籌,感覺有些怪異!”
雖說幻術不是奧義之力,夫妻二人擁有同樣的幻術,也屬於正常,但風七和南宮輕衣的幻術,可不隻是相同那麼簡單,簡直是一模一樣,隻是南宮輕衣的幻術威力更勝一籌罷了。
“哼……本座就讓你們暫時多活幾日,畢竟想殺你們的人,可不止本座一個!”
“還有光弘景,你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不過,不管真假,真相很快就會大白!”黑衣男子冷笑一聲,就憑空消失不見。
次日,光興族長的葬禮也如時舉行,地點就在族長府邸中,前來祭奠的人也是絡繹不絕,但大部分都是族地內的人,有四大家族的人,也有普通的族民,場麵倒也算隆重,而其他中型部落和小型部落的人,也有人來到,但也都是距離族地比較近的一些部落,那些距離比較遠的部落就無法來到,譬如紅明部落就不可能在一天時間裡趕到。
風七和南宮輕衣也前來吊唁,對光霽月說了幾句節哀順變的場麵話之後,就退出了靈堂。
整整一天,前來吊唁祭拜的人都絡繹不絕,雖然人數眾多,顯得有些嘈雜,但整個過程還是比較順利,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這一天,對整個光興部落的族民來說,的確是悲慟的一天,作為光興部落的定海神針倒了,接下來,光興部落該何去何從就成了無數普通族民心中憂慮之事,沒有三法境的高手,如何來支撐一個大型部落,若是不能,戰爭來臨,他們這些普通族民的命運就變得難料了。
隻是這種事,普通族民雖然憂慮,但也做不了什麼,他們改變不了,也無力改變。
平靜的葬禮順利過去,整個光興族地仿佛還沉浸在光興族長隕落的悲慟之中,讓本是熱鬨的族地,氣氛都顯得有些壓抑。
三天後的中午時分,一個百丈大小的金色龍形飛驛就飛入光興族地的上空,在這飛驛上還豎起一杆高高的旗幟,上麵赫然寫著兩個大字——玉陽。
這個飛驛就這樣光明正大的來到族長府邸上空才算停下,這一動靜,也早已引起族地內眾人的注意,不管是普通族民,還是四大家族,又或者是族長府邸內的人。
“挑釁意味甚濃啊!”在自家院子裡的風七和南宮輕衣仰首看了一眼上空的飛驛,兩人的神色卻稍顯不同,南宮輕衣有些凝重,而風七卻是輕鬆淡然。
南宮輕衣斜睨風七一眼,道:“之前聽你說過,這玉陽部落也是一個大型部落,且本來和光興部落的關係良好,隻是自從光興族長身中死亡之毒之後,玉陽部落就想和光興部落聯姻,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
“今天玉陽部落光明正大而來,想必是除了前來吊唁之外,恐怕還有舊事重提之意,甚至會持強淩弱,如此來看的話,來者之中肯定是玉陽部落的族長親至,這可能也是法空之境的高手,我們恐怕難以應付!”
風七笑笑,道:“不是還有光興族長的嗎?”
“我有點不明白光興族長為何這樣做,這種假死計策,本不高明,且將其對手引來之後,他卻隻有一人,但對手卻不止一個,若是無力應付,豈不是自取滅亡,若是暗中積蓄力量,豈不是更好!”
“就算他還有想將我們拉下水的意思,但他真相信我們可以應付法空之境的高手嗎?萬一不行,他就不是簡單的失策了,更是會將光興部落推至萬劫不複之地,他這個險冒的有點大!”
風七淡淡一笑:“或許這些都對,或許光興族長和此次要來的敵人,有很大的仇恨吧!”
在風七和南宮輕衣交談之時,光霽月和榮婆婆也從大堂中走出,仰頭看了一眼上空的飛驛之後,光霽月就開口道:“不知是玉陽部落的那位蒞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