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風七體內的神魔之力,經過神魔草的調和,是讓兩者之間產生一點契合,但也僅此而已,根本沒有更深一步的變化,更不用說是完全融合了。
在風七看來,這神魔之力的融合難度,簡直比黑暗和光明奧義的融合難度還要高。
南宮輕衣蛾眉微皺,道:“神魔之力的融合,這種事恐怕沒人能為你提供借鑒,隻能靠你自己慢慢摸索!”
天下間,就風七這麼一個逆天者,也隻有他自己齊聚神魔之力,或許奧義融合,彆人能為他提供一點經驗,可神魔之力融合,就沒有人能幫他了。
“無妨……順其自然就好!”
聽到這話,南宮輕衣就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他們頭上懸著天尊這道威脅,若是一直順其自然,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幾人的命都順沒了。
風七也懂得南宮輕衣心中的憂慮,但這種事不是著急就能達成的,隻能慢慢來。
“夫人,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南宮輕衣白了風七一眼,道:“我若不願意呢?”
“嘿嘿……那可就彆怪我了!”
“去你的……”南宮輕衣笑罵道。
他們這對相濡以沫的夫妻,此刻在這房間裡,不想外麵的風風雨雨,相互調侃著,用笑聲訴說著彼此間的濃濃深情。
接下來的日子,在南宮輕衣陪伴風七數天之後,她就重新回到風七的識海中,而風七也變成獨自一人,獨自在神武之城中過著每一天。
隻是神武之城內的租金實在是太貴,根本不是任人長時間停留的地方,於是在數年之後,風七還是獨自離開,進入那肅殺的戰場。、
不過,風七雖然進入了戰場,但他並沒有什麼明確目標,就如孤魂野鬼般在廣闊的戰場中遊蕩,又如一個旁觀者默默的看著戰場中的生生死死。
有時候,彆人來殺他,他也會出手將其反殺,有時候彆人要殺他,他卻乾脆的離開,有時候會插手彆人之間的戰鬥,有時候也會漠不關心,總之他在戰場內完全就是隨心而為。
轉眼間,又是十年過去,而原本廝殺不斷的戰場,卻莫名的變得平靜下來,幾乎再也看不到廝殺,仿佛那些越界的神魔武者也都已經回到了己方的戰場。
隻是這樣的平靜,卻讓戰場中的肅殺氣氛變得更加壓抑,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很快就會迎來一場狂風暴雨。
神魔戰界,依舊橫在神魔戰場的中央,將偌大的戰場分成兩半,白色的河水緩緩流淌,平靜之中見證了一次次的神魔之戰,也葬送了無數生靈。
在神魔戰界屬於神武者的一側,一個灰衣青年獨自坐在岸邊,靜靜的看著麵前神魔戰界中流淌的河水,手中還拿著一壇酒,悠然的喝著,品著。
自從神武者這邊區域戰場內的魔武者全部離開之後,戰場歸於平靜之後,風七就來到了神魔戰界,就在這岸邊停了下來,仿佛他也在等待最終狂風暴雨的到來。
就在這份寧靜之中,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卻突然從風七身後響起,沙沙作響,並最終也在神魔戰界的岸邊停下,距離風七也僅有數丈。
這是一個白衣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雲淡風輕,卻又氣度非凡,像是一個貴族公子。
白衣男子和風七同時看向對方,卻都沒有任何表情流露,卻也均是微微點頭示意,像是陌生人之間的簡單招呼。
隨之,那白衣男子就淡然開口,道:“閣下倒是很好的閒情逸致!”
風七微微一笑,道:“閣下又何嘗不是!”
白衣男子嗬嗬一笑,就原地坐下,隨即又道:“不知閣下的美酒,能否讓在下品嘗一二!”
“劣酒微濁,閣下不嫌棄,是在下的榮幸!”說完,風七手中就多了一壇還未開封的酒壇,直接飄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接過之後,就直接打開泥封,暢飲一口,道:“此酒雖烈,卻也不失佳品,閣下能在這肅殺戰場如此悠然,實屬難得!”
“戰場慘烈,卻也已歸平靜,難得閒暇,自當放鬆一二,閣下不也如此嗎?”
“閣下真的以為戰場已經平靜了嗎?”
“未來不可知,至少此刻安寧!”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看了看昏暗的天空,道:“暴風雨快來了,閣下不想暫避一下?”
風七搖搖頭,道:“該來的始終會來,有些事情也避不過,何不坦然麵對,或許這一場暴風雨,能為在下洗儘滿身塵埃!”
“或許吧,但也有可能,這一場暴風雨太過狂烈,會將人淹沒,天意難測,人力終是渺小!”
“閣下至理,不過,天意雖然難測,但也要事在人為,有些風雨欲來,總是無法避過,何不坦然麵對,或許在風雨之後,還能窺見彩虹!”
“卻也可能等不到風雨之後!”
“對……一切皆有可能,所以順其自然就好,刻意去躲避,反而會得不償失!”
白衣男子淡笑道:“或許閣下還有避過這場風雨的機會?”
“哦……閣下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