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這麼一說,還挺形象的,不過這話千萬不能當著他的麵說,鄭總在羊城,還是非常有能量的。”張虎亮好心地提醒。
“放心吧,我又不傻。”陳陽嗬嗬一笑。
他也就是看張虎亮是個耿直漢子,才在他麵前說這些。
要是換個心機深的,他提都不會提。
……
休整了半天後,陳陽和石向偉兵分兩路,一個去查網吧老板,另一個繼續查綁架案。
關於那三個黃毛的筆錄,陳陽全都仔細看了一遍。
還親自重新提審了領頭的黃毛,就是三個網吧青年,有打架鬥毆的前科,這次受人攛掇,想要乾一票大的。
至於背後的人,黃毛一問三不知,明顯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典型。
“陳陽,局裡安排我協助你,這件案子還是以你為主。”張虎亮走進審訊室。
要說從警資曆嘛,他當然要比陳陽深。
可鄭家那邊,隻認陳陽。
再說,陳陽雖然年輕,但能力沒得挑,已經辦了好幾個大案子。
所以給陳陽打下手,張虎亮也沒什麼心理障礙。
“張哥,我人生地不熟,在這邊辦案,還需要你多指點。”陳陽表現的非常謙虛客氣。
“好說,都是自家兄弟。”張虎亮對他態度很滿意。
他雖然是副手,但這個小年輕,對他很尊重,這就夠了。
“晚上,我打算去見見鄭佩瑤,跟她聊一聊。”陳陽說道。
黃毛這邊,是問不出什麼線索了,陳陽打算換條路線看看。
“我就不去了,胡子拉紮,頭發又油膩,人家小姑娘看了會討厭。”張虎亮自嘲一笑。
傍晚,陳陽約了鄭佩瑤,在一家西餐廳見麵。
小姑娘坐著豪車過來的,身邊還多了一名戴墨鏡的黑西裝保鏢。
“你在外麵等我。”鄭佩瑤對跟在身後的保鏢說道。
她吩咐人的語氣,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現在倒是能看出一些富家大小姐的氣質,跟之前驚惶小鳥般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邊。”陳陽坐在角落,對她招了招手。
“陳警官,你想吃什麼,我請客!”鄭佩瑤熱情地說道。
她對陳陽依舊是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表現的十分親近。
“隨便吃吃,點你喜歡的就行。”陳陽笑著說道。
點了餐後,兩人邊吃邊聊。
“陳警官,其實這件案子,你隨便應付一下就好,不用認真查的。”鄭佩瑤突然說道。
“為什麼?”陳陽放下餐刀,挑了挑眉。
“陳警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爸爸得了絕症,我就要成孤兒啦。”鄭佩瑤幽幽一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有傷心,但情緒不是特彆強烈,明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鄭總知道自己的情況嗎?”陳陽下意識皺起眉頭。
大集團在繼承人變更時,情況是最為複雜的,他覺得這件綁架案,水是越來越深了。
“他不知道,我二叔和小媽都瞞著他呢。”鄭佩瑤情緒不太好。
“你呢,為什麼也要瞞著他?”陳陽看著她問道。
如果鄭榮富突然去世,事先又沒做好安排,這種情況對鄭佩瑤是非常不利的。
“醫生說,人的信念可以帶來奇跡,他什麼都不知道,才會積極配合治療,我希望能有奇跡出現。”鄭佩瑤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