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危險地眯起眼，想要上前看個真切。

可胳膊卻被龍鈺拉住。

龍鈺委屈地撅起嘴，不滿道：怎麼，你是見她漂亮，於心不忍了？

哥哥見狀立馬低頭安慰龍鈺，不再搭理我。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被丟進業火，烈焰焚燒的痛苦清晰而鮮明地傳遍全身，我的神魂倒在地上扭曲掙紮，渾身顫抖著，痛地說不出話來。

而龍鈺卻笑了起來。

「阿冥，沒想到吧，這其實是你在凡間找的小狐狸精！」

「什麼小狐狸精？」哥哥不解。

龍鈺以為他在裝傻，嬌嗔著癟了癟嘴。

「她都帶著信物來找你了，還想騙我？」

哥哥恍然，無奈又寵溺地揉了揉龍鈺的腦袋。

「人間確實有不少女子想對我投懷送抱，可我一概沒有理會。」

「你放心，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

他想我想得緊的時候會下凡去看我，隻是每次都是化作了凡人的身份，偷偷躲在一旁，默默看我一眼。

他這般出挑的人，能吸引凡間女子也是情理之中。

龍鈺見狀並未釋懷，可也沒有說出鳳翎的事，隻當他是一時開小差，自己身為正室理應大度。

「狡辯，你以後可要一心一意對我，不能再和彆的女人勾三搭四了！」

龍鈺貼在哥哥身上，細聲細氣地撒著嬌，兩人很快就糾纏到了一起。

我立在一旁，看著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隻覺得渾身如墜冰窟，巨大的悲慟和空虛將我淹沒。

如果哥哥知道自己最愛的妹妹被他親手扔進了業火之中，永世不得超生，會不會後悔心痛呢？

他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寵愛懷裡的這個女人呢？

我看著龍鈺一臉的甜蜜嬌羞，宛如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與之前虐殺我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而哥哥也對他縱容寵溺，摟著她安撫發誓。

「你可是龍族公主，除了你，普天之下還有哪個女人能入我的眼？」

「與那些低賤之人計較，隻會折了你的身份。」

龍鈺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你不是說芊芊需要我的龍族血脈修複元神嗎？等我們成婚了，就去幫她修複元神好不好？」

哥哥欣喜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太好了，芊芊一定會喜歡你的！」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內心忍不住戰栗起來。

一個將我殘忍虐殺的女人，我該怎麼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