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幾日,這事他都有些忘了,現在又被提起,讓他有點頭疼。不是覺得煩,是不擅長解釋。
“那天新聞出來我有給你打電話,結果你關機。”
蔣丞屹本不想和她說起自己被罰跪的事,但若是不解釋她這股怨氣怕也是沒辦法發泄出來。
“我關機是因為被叫回去罰跪,蔣家的規矩什麽時候都不能壞這你是知道的。”
殷宛音是知道,以往也見識過蔣家規矩的厲害,可她還是想不通,“為什麽罰跪啊。”
殷宛音雙眼帶著懵懂,表情看上去頗為認真。她聲音喃喃,白皙的臉頰泛著紅。蔣丞屹用手背摩擦兩下,轉而捏著她的手。
他隻動作,卻沒說話,這種沉默讓殷宛音忽然明白過來,“是因為你上了電台節目嗎?”
手指摩挲的動作稍有停滯,蔣丞屹無奈的語氣,“音音,蔣家坐擁百年基業,所以很多時候一個決定會帶來後續一連串的反應。”
殷宛音心裏有數,但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心裏不舒服。總覺得是自己的原因,害蔣丞屹受罰。
“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你來上節目,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對你有好處嗎?”
殷宛音想了一下,沒敢點頭。
好處可太多了。
“你覺得痛快,讓我跪幾天都可以。”
殷宛音一時心軟,眼淚懸在眼眶中。再開口,她抖著聲音埋怨:“可是你出國也要告訴我一聲,如果不是明謙然說的,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兒。”
她故意扯開話題,實際卻是心疼。
“我走得急,見過明謙然就去你家找你了,看你家燈亮著,樓下又都是記者就沒上去。”
“可是那晚我沒在家啊,我去嘉屹灣找你了。”
蔣丞屹挑眉,為兩人的陰差陽錯感到意外。
他乾脆將人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但是我還想問一下,你微博的那張照片為什麽刪了?”
殷宛音知道他說的是哪張,她的微博隻有那張是和蔣丞屹有關的。
“新聞剛出來的時候我怕大家扒出來我是誰,扒我不要緊,我是擔心給你惹麻煩,畢竟大家都說你和明謙然關係不好嘛。”
殷宛音吸了吸鼻子,“還說呢,你那微博頭像還有微博昵稱是不是都太有指向性了。”
蔣丞屹沒回,隻是定睛看著她。幾秒鐘後他起身,將人抱到沙發上。
慣性讓蔣丞屹身體後仰躺倒在沙發上,他緊摟著殷宛音,呼吸間是她獨屬的氣息。
這好像,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話說開,殷宛音堵了好幾天的情緒也徹底疏通開。她摟著蔣丞屹,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這寬肩窄腰,想了好幾天了。
或許是兩人心臟緊貼起到心電感應,殷宛音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蔣丞屹扔到床上。
身下鬆軟讓她忽感腿疼,“欸,等下,我話還沒說完。”
“等會兒再說吧。”
“可是,可我看到你和沈茹婧握手還是很不舒服。”
蔣丞屹手上動作一滯,想了下才問道:“那你刪了明謙然微信了嗎?”
殷宛音一愣,完全忘了。
“還和他私下見麵?”
眼見著他越問越多,殷宛音乾脆一把拉下他。
貪縱一夜,還有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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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丞屹連著空出兩天行程,除了第二天送殷宛音到電台上節目之外,剩下的時間兩人都窩在尚湖國際,彼此坦誠的將近期發生的事情一一說清楚。
提起競聘的事,蔣丞屹和周明的想法一樣,他隨便一句話包下電台一整年廣告根本不是問題。
殷宛音知道這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途徑,但卻隻能讓她獲得短期利好,對她的職業生涯卻不見得有多大益處。
她拒絕了蔣丞屹的提議,卻談起了晏崢。
臻信廣場的開幕讓他的名字在屾城徹底打響,如果借著這個機會能請到他,競聘的事就一定會成。
她的要求蔣丞屹自然是滿足,也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們認識一下,便約了個時間在悅瀾軒見麵。
……
這日,殷宛音剛從錄音間出來便接到父親的電話。
殷宛音家在平城,距離屾城有一定距離。像每個背井離鄉的遊子一樣,她也記掛著家人,家人也惦記著她。
殷宛音父親殷正賢是一位大學教授,母親齊敏是高中老師,她的家庭是嚴格意義上的高知家庭,但是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