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拉車的人,隻有一壺濁酒,外加一頭最新上任的小毛驢。
高昌城外,達爾赤目光如炬,他已經猛攻三天,可惜這座城池的守將卻是如此頑強!
硬生生抗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將軍!外麵有個唐國人,號稱是咱們這邊的人!”
親兵們早就對唐國人恨之入骨,可他們也清楚,就在這個強大的國家中,埋藏著他們的內應。
“嗯?莫非是八柱國那邊派人來了麼?”
達爾赤如今有些煩躁,論貼身肉搏,他們這些西域騎兵還沒有怕過任何人,隻是麵對堅固的城池,他們則毫無辦法。
“讓他進來!本將軍倒是想看看,此人有何能耐!”
“是!”
不消片刻,一手提溜著酒葫蘆的青年,喝得有些微醺,見到達爾赤沒有絲毫禮節,甚至打了個酒嗝。
“本將軍聽聞,你們唐國乃是禮儀之邦,最是注重禮節!”
達爾赤諷刺道:“如今看來,也沒什麼兩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罷了!”
“嗝兒~”
青年眯著眼,灌了一口酒,連正眼都沒有看達爾赤,“禮節對人有用,對畜生,沒有必要!”
唰!
達爾赤拔刀而起,“你莫非當我手中刀不鋒利乎?”
“汝之利刃,可破城池否?”
青年臨危不懼,倒是讓達爾赤刮目相看,在他們眼裡,唐國人享受著世間一切的美好,對於危險,早就已經忘記。
他們見過的唐國客商,哪怕是享受著他們國家最好的東西,最後還是嗤之以鼻,來上一句,“跟長安的相比,差遠了!”
這就是身為唐人的驕傲!
“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達爾赤發問道:“長安那位殿下,還是八柱國?亦或是坐鎮西突厥的那位趙先生?”
“有區彆麼?”
青年自然是李恪,大軍將高昌城團團圍住,他根本無法進入,藝高人膽大,直接來到四國聯軍的大營內。
“也是!”
達爾赤冷哼道:“現在說正事,你能助我軍攻破高昌城?”
“自然可以。”
李恪笑著說道:“唐人一身傲骨,你們越是逼迫,他們隻會反抗的越激烈!”
達爾赤點頭,“說的不錯,有道理!”
“這位畜生,請不要打斷我說話。”
李恪出言提醒,達爾赤聞言大怒,可對方無論是八柱國,還是趙先生的人,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你……繼續!”
“好的畜生。”
李恪搖了搖手中的酒壺,“來點葡萄美酒,記得配上月光杯,那才是講究!”
達爾赤的親兵眼光充滿著憤怒,眼前的家夥太過無禮!
“去,按照他的吩咐做!”
達爾赤深吸一口氣,發出了最後的通牒,“你若是無法助我攻破高昌,我就拿下你的頭顱!”
“有本事的人,脾氣小!隻有你這等畜生,才會無能狂怒。”
達爾赤還想反駁,卻被李恪打斷,“你們撤下攻城的士兵,讓唐軍疏於防備!人在安逸的環境下,會越發不安!三日之後,讓我前去勸降,我敢保證,唐軍會讓我進城!”
“勸降?你可以?”
達爾赤不屑說道:“我之前也做過同樣的努力,可唐國人卻沒有接受!”
“你不行!”
李恪雙腿一伸,“想要讓我助你破城,將軍不如為我脫靴如何?”
“你……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