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淺淺笑著,就對顧沉道:“薄家的二小姐薄酒酒,你不認識了?”
顧沉的上半身下意識的往後仰,不可置信的低呼道,“她是薄酒酒?我怎麽記得,那個呆頭呆腦的傻子不長這樣啊!”
沈音音額角下方的神經,跳了幾下。
“阿沉,我真的是酒酒呀!”薄酒酒又自言自語的在說:“原來不需要脫衣服,就能讓阿沉注意到我!”
顧沉聽到她的話後,扯起唇角,壞笑又放蕩不羈的說道:“想讓我多注意你,那就脫個衣服給我看唄。”
薄酒酒聽到顧沉的話,爽快的點頭答應,“好呀!”
說著,她就把自己身上西裝外套的扣子,給解開。
沈音音抬手,一記手刀就往顧沉的腦袋上劈去。
“你有病啊!”
她毫不留情的給了顧沉一個暴栗,又轉過頭,忙對薄酒酒說,“你別信他的,他在耍你。”
顧沉疼到齜牙咧嘴,捂著自己被沈音音打到的腦袋,“耍她幾下怎麽了?這女人天生就是個傻子,逗她玩玩多有意思啊!”
他話音未落,忽然就察覺到周圍的氣氛變得不對了。
顧沉轉過頭,就看到沈音音冷冷的瞪著他,烏黑的瞳眸裏釋放出幽寒的冷氣。
顧沉哆嗦了一下,“我說錯話了?”
他指了指薄酒酒說,“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她不就是個……”
傻子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沈音音重重打下顧沉指向薄酒酒的那隻手。
“我不許你看不起傻子!你敢抱著玩弄的心態去對待她,小心我剝你了你的皮!”
顧沉被沈音音嚇唬的一愣一愣。
他看到女人漆黑的瞳眸,猶如深潭一般在晃動,自己好像傷了沈音音,刺痛到對於她而言,格外敏感的地方。
對上沈音音這樣的眼神,顧沉犯了慫,他伸出大手,揉了揉沈音音的臉,想要將她臉上覆蓋的薄冰給揉碎了。
“大妹子,哥哥錯了,哥哥以後不耍這個傻子了!”
沈音音冷著臉,再次把顧沉的手拍開,“別說她是傻子,人家有名字的。”
顧沉又是一愣,他轉過頭,問對方,“你叫啥來著?”
薄酒酒注視著顧沉的眼睛裏,有萬千星光在閃爍,“我叫薄酒酒!阿沉可以叫我酒酒!”
男人眯起桃花眼,依舊是玩世不恭的表情,“哦,傻……”這個字才剛蹦出口,顧沉又強行改了聲音,“酒酒~”
薄酒酒第一次聽到顧沉,喊自己的名字,她激動到整個身子顫抖起來。
顧沉察覺到沈音音情緒不佳,在自家妹妹麵前,他放下身段,恭敬彎腰道:“小沈總請!”
沈音音帶著薄酒酒,步入宴會會場。
他們三人進入宴會大廳的時候,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
坐在圓桌後麵的賓客們,紛紛抬起頭,望著台上,坐著輪椅在演奏小提琴的小寶。
沈音音聽到,從琴弦上流瀉出的旋律,她就走不動了,她駐足在原地,望著身處於舞台上的小寶。
纏綿的琴聲裏,飽含著濃濃的思念之情。像孩子在呼喚自己的母親,在冷風呼嘯的雪原裏,尋尋覓覓尋找溫暖的港灣……
顧沉想拉著沈音音到一旁坐著,可沈音音就站在原地,聽小寶演奏完整首曲子。
這首曲子她從未聽過,曲譜寫的有點生疏跳躍,卻飽含著稚子之情。
隻是小寶的演奏還有些差強人意,若感情再充沛一些,即使是外行人聽到這首曲子,都會感動到落淚。
沈音音的手指向內收緊,仿佛被旋律吸引,她一步一步,朝著小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