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的月事很不正常,隻出血了一兩天,但因為五年來,她總是這麽不正常,她也沒有在意。
五年前落下病根後,沈音音的經期就沒有準時正常過。
她想,自己嘔吐的這麽頻繁,一定是被昨晚,秦妄言和薄酒酒上床的畫麵惡心到了。
把糖葫蘆吃完,沈音音忽然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就笑著問,“你說,要是我真的懷孕了,你會怎麽做?”
她鬼使神差的問了這麽一句,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這麽可笑的問題。
秦妄言的視線,冷森森的定格在沈音音臉上。
沈音音粉嫩的唇瓣上,沾著細碎的冰糖塊,她在把這個問題拋給秦妄言後,又去拿了一支糖葫蘆。
坐在她身旁的秦妄言,聲音裏夾雜著寒氣,“那就流掉。”
不管是懷了他的孩子,還是別人的孩子,他隻給沈音音一條路走。
那就流掉。
沈音音聽到後,嗬笑出聲。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其實已經知道了答案。
所以在問出口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問的特別傻缺。
但在親耳聽到,這個答案從秦妄言的嘴裏說出來了
感受還是不一樣的。
被她吃進嘴裏的冰糖塊,刺痛她的舌尖。
當初她嫁給秦妄言,這個男人惡心她,連和她共處一室都不願意。
後來他好像明白了,隻要老太太能抱上孫子,他今後就可以不用再理會這個傻子了。
她和秦妄言在那方麵的體驗,一直都不好。
自她懷孕後,她和秦家的傭人就更沒有什麽兩樣了。
當初秦妄言違背自己的本心,讓一個又醜又傻的女人,懷上自己的孩子。
現在,他聲音果斷的,讓沈音音流掉他的孩子。
沈音音曾經懷疑過,就是這個沒有人性的男人,對她和肚子裏的孩子,痛下殺手!
可看到這個男人,不惜以命換命,為秦般若續命,沈音音又覺得,當初她遭遇車禍,可能和秦妄言無關。
可現在,聽到男人果決到,沒有絲毫回轉餘地的聲音。
沈音音蒼白的臉上,浮出自嘲的笑意。
秦妄言見沈音音,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去,隻是吃冰糖葫蘆的動作沒有停下來。
她心裏苦,自然想用更多的甜來化解。
當初,秦老太太臨終前,讓秦妄言發誓,隻能和那個傻子有孩子。
老太太是不想秦家,出現什麽同父異母的兄弟相互殘殺的場麵。
秦家歷史上,已經出過很多次這樣的事了。
他答應老太太,會照顧那個傻子一輩子,昨晚,他會順著薄家人的意思,進入薄酒酒的房間,就想借機問明白,他的另一個孩子在哪裏。
可薄酒酒腦子不清楚,根本無法回答秦妄言的問題。
他想,那個傻子懷的另一個孩子,大概已經凶多吉少了。
秦老太太這一輩子,看多了秦家親人之間的相互殘殺,她決不允許,秦家有私生子出現。
既然,秦家上下以及秦妄言都下定決心,讓秦般若做繼承人,那就絕對不可能,給秦般若製造任何阻礙。
沈音音本想罵出聲來,可又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罵人的立場。
她的體質很難懷孕的,她根本不可能懷上秦妄言的孩子。
剛才問他那麽一嘴,就想惡心對方一下,卻沒想到,自己反倒被惡心了。
秦妄言俾睨著沈音音,茶色的瞳眸裏,多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你想懷上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