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把安胎丸,揣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裏。
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沈音音望著移動病床所在的方向。
醫生和護士終於能把薄晏西,推進加護病房裏了。
秦妄言發現她在看薄晏西,他冷嗖嗖的提醒道,“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這家醫院,薄晏西就死定了!
沈音音毫不客氣的,丟給對方一個白眼。
這個男人專製霸道,跟古代的暴君又有什麽差別!
秦妄言抱著沈意寒,他的視線又從顧沉大衣的口袋處掃過。
這盒安胎丸真的是顧沉的嗎?
男人不動聲色,電梯載著他們抵達地下停車場。
秦妄言把沈意寒放進車後座位上。
他坐進車內,示意沈音音跟著他一起離開。
沈音音隻能乖乖坐進車內。
沈意寒坐在他們中間,伸出自己的小手,拉著秦妄言和沈音音的手。
男人垂下濃密幽長的眼睫,在看向沈意寒的時候,他眼底的情緒稍顯柔和了許多。
忽然,他想起來,他跟沈意寒相處這麽久了,還從未見過這個孩子的長相。
秦妄言莫名感到怪異起來。
“把口罩摘了吧。”秦妄言說道。
沈意寒連忙搖搖頭,“我感冒了,在密閉空間裏,也要把口罩戴好哦!”
沈音音伸出手,把沈意寒抱在進來,將小孩放在自己腿上。
她圈緊沈意寒,明顯不想要秦妄言和自己的兒子有更多接觸。
男人眼底的情緒成了化不開的濃墨。
秦家的轎車停在了天府華庭的地下車庫內。
沈音音牽著沈意寒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她剛想開門,發現秦妄言等在她身後。
“你怎麽不回自己公寓?”
男人理直氣壯,“還有些關於酒酒的事,想跟你聊聊。”
沈音音想起來,今天她本來是要陪著薄酒酒去買東西的,結果什麽都沒買成,薄酒酒反倒出現了精神不穩定的症狀。
沈音音用指紋開門,進入公寓後,她就讓沈意寒先回自己房間。
沈音音把兒童房的房門關上,她轉過頭,發現秦妄言走進了廚房裏。
這男人還挺自覺的,一進她的公寓,就當起家庭煮夫來了。
沈音音倚靠在廚房門口,雙手環抱在自己胸前,就問他:
“酒酒怎麽樣了?”
秦妄言把雞蛋放入煮鍋裏,蓋上蓋子後,他轉身走出廚房,和沈音音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就應了一句,“不知道。”
沈音音腦袋上冒出三個問號來。
這男人來她公寓,不是要和她聊關於薄酒酒的事嗎?
接著,沈音音就看到秦妄言把醫療箱拿出來了。
男人低低喚了聲,“過來。”
沈音音走上去,坐在了沙發上。
秦妄言拿著酒精棉花,給她清理臉上的淤青。
男人下手毫不留情,酒精棉按壓淤痕,沈音音疼的齜牙咧嘴。
“你怎麽會被薄夫人揍成這樣?”
不等沈音音回答,秦妄言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看到薄晏西受傷,你心疼了,就想讓薄夫人懲罰自己?”
沈音音被秦妄言的猜測逗笑了。
男人聲音漸冷,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那盒安胎丸,真的是顧沉的?”
沈音音抬起眼睫,直視向這個男人。
“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我不會吃安胎丸的。”
酒精棉球從鑷子上滾落下來。
秦妄言茶色的瞳眸,釋放出寒冷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