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言收回了手,他從床上起身,“想吃什麽?”
沈音音沒有說話,男人又問她,“想上廁所嗎?”
沈音音的臉頰迅速熱起來,“我又不是腿斷了!我自己可以上廁所!”
她見秦妄言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道,“你叫阿沉進來照顧我。”
秦妄言茶色的瞳眸裏,浮出了危險的情緒。
“顧沉是你什麽人?”他冷嗤著,“你和顧沉的關係,比薄晏西還好。”
沈音音和薄晏西之間,還是會保持距離的,可她和顧沉,好像沒有多少距離感,而顧沉把沈音音當做是自己的家人似的。
家人……
秦妄言抓住了自己的直覺。
他記得,顧沉是被送養在,黑幫教父顧老爺子膝下的。
但即便顧沉和沈音音之間有親緣關係,他也不會讓顧沉和沈音音太親近的!
秦妄言就問她,“我會安排女傭人照顧你,你現在沒法穿內衣,讓顧沉怎麽照顧你?”
沈音音冷眼睨著這個男人,“男女有別,你也沒資格照顧我!”
秦妄言輕嗬著,“我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你的身體!”
沈音音胸膛起伏,明顯是被秦妄言氣到了。
男人眯起茶色的瞳眸,心情愉悅。
“妄言。”臥房的房門被推開,薄酒酒從門外麵,探出腦袋來。
“妄言,傭人說,你會帶我回家!我已經準備好啦!”
昨晚傭人就對薄酒酒說,明天,秦妄言要帶她回陵水縣,去她曾經住過的養父養母的家。
薄酒酒激動的一晚上都沒睡,今天起了個大早,吃完飯,穿好衣服,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讓秦妄言帶她出門了。
薄酒酒神色怯怯的望著秦妄言的側臉,昨晚她按照夏晚晴的指示,說出了那些話,卻惹秦妄言生氣了。
現在,薄酒酒對秦妄言多了幾分恐懼,和想要討好對方的意味。
秦妄言漠然的說,“你在外麵等等。”
薄酒酒揚起唇角,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她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昨晚說出的那些話,會給沈音音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薄酒酒把門關上了,秦妄言看向沈音音
“等下我會和酒酒出去一趟。”
沈音音沒有說話,秦妄言低嗬著,“我會早點回來陪你的。”
沈音音想說不需要,男人就俯下身來,貼上了她的嘴唇。
秦妄言陪薄酒酒,回到了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她的養父母被秦妄言的人拉去問話了,秦妄言聽著薄酒酒,講起她在陵水縣生活的點點滴滴。
“陵水縣的中心,有座開元寺,開元寺外麵有一棵好大好大的樹!我每年都會去樹上掛祈福牌許願!”
秦妄言就道,“那我們去看看。”
他已經派人搜過薄酒酒曾經住過的臥室,並沒發現一些可用的線索。
薄酒酒的養父養母,對秦家的保鏢說,薄酒酒在七年前失蹤過,她回來的時候麵目醜陋,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薄酒酒的容貌才恢複了原狀。
照她的養父養母這麽說,薄酒酒確實是秦妄言的前妻,可經過昨晚的事,秦妄言依舊對薄酒酒的身份,持懷疑態度。
他陪著薄酒酒去了開元寺,寺廟外麵是一棵百年菩提樹,菩提飛葉,如天女散花,打著旋的從枝頭飛落下來。
薄酒酒從寺裏請了兩塊祈福牌,將一塊祈福牌遞給秦妄言。
秦妄言就看到薄酒酒在祈福牌上寫字,最後落款的今年的日期。
薄酒酒拿著寫好的祈福牌就爬上樹去,掛在自己曾經掛過祈福牌的位置上。
“妄言你看!這是我12年的祈福牌!”
薄酒酒向秦妄言展示自己,曾經掛在樹上的牌子。
秦妄言也蹬上了樹乾,將密密麻麻的祈福牌翻出來,他找到了薄酒酒8、9年前掛過的牌子。
忽的,他的視線停留在落款日期,是六年前的牌子上。
秦妄言的視線凝固住了,“這是你親手掛上去的?”
薄酒酒隻瞄到祈福牌上,是自己的字跡,“對呀!我的祈福牌都是我自己掛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