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小姐,這邊請。”
秦朝親自給沈音音帶路,領著她去酒店的高空樓層,她作為秦妄言的客人,秦家的人為她安排房間,自然不是普通的套房。
沈音音剛走進房間,兩名秦家的保鏢拎著幾袋女士衣服過來了。
秦朝接過紙袋,將紙袋直接放入房間內。
他恭敬禮貌的說道,“伊小姐,這是我們為你準備的衣服,如果你對衣服的款式不滿意,我們還可以給您換其他款式。”
沈音音連忙應下,“衣服能穿就行了,我不挑衣服。”
秦朝向她點了點頭,他正準備出去,沈音音就叫住他:“秦三爺的這件衣服……”
秦朝回過頭,看到沈音音是指秦妄言之前,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
他笑著說,“伊小姐把這件外套換下來後,放在洗衣簍裏就行,我們之後會處理的。”
沈音音低低的應著,“好。”
秦朝抬眸,他的視線不著痕跡的,從沈音音臉上掠過。最終落在了,女人身上的那件高級定製的西裝上。
連秦朝都感到不可思議,秦妄言會去救一個陌生女人,畢竟他家爺,可不是什麽善良又樂於助人的男人。
而在剛才的派對上,秦妄言不僅對這個女人伸出援手,還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遮蓋在這女人身上。
平時,就算是和他同級的集團總裁,無意的觸碰了他的衣袖,都會被男人眼神警告,更別說,他主動把衣服脫下來,為別人遮風擋雨。
服侍了這麽多年的自家Boss,突然變得紳士了,這讓秦朝很意外。
秦朝不免多看了沈音音幾眼,想從沈音音現在,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上,看出她有什麽過人之處。
可這女人的長,相連中等都不算,秦妄言到底是為什麽會維護她呢?
作為下人,秦朝也不好開口多問。
他離開了,等到秦朝把房門關上後,沈音音就把秦妄言的西裝外套,從自己身上拿了下來。
她把這件西裝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沈音音又將房門打開,門外有兩名秦家保鏢,駐守著。
她剛探出腦袋,其中一名秦家保鏢就道:“伊小姐,請您回房間換衣服。”
沈音音忍不住說,“我是個成年人,我換不換衣服,和你們又有什麽關係。”
保鏢一板一眼的告訴她,“讓你換下被弄臟的衣服,是秦爺的命令。”
沈音音:“……”
秦妄言這家夥,霸道又專製!怎麽連她換衣服的事,都要管?
若是她不換衣服,是不是連酒店的房間都出不去?
“砰!”一聲,房門被沈音音關上了。
換就換!
白撿的衣服,不換白不換!
她從紙袋裏,拿出衣服來。
秦家的保鏢給她準備了大碼的服裝,連女式內衣褲都有。
而且還準備了好幾套款式顏色各異的,讓沈音音自己挑選。
沈音音從中選了一套後,她走進了浴室裏。
她本來隻想換身衣服,卻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像個女鬼似的!
人皮麵具再怎麽仿真,質地、材料跟真人皮膚相比,是完全不同的。
她被人潑了紅酒,紅酒沿著假發流淌在沈音音的人皮麵具上,紅酒的顏色浸透人皮麵具後,整張人皮麵具,就呈現出紫紅的色澤。
這樣的人皮麵具戴在沈音音臉上,又假又嚇人!
沈音音把假發套摘下來,她看到假發套上的仿真頭皮,也被紅酒染色了。
她不禁抓亂起來。
沈音音打開水龍頭,把假發浸泡在洗手台內。
她找來洗麵奶,塗抹在自己臉上,但紅酒已經將人皮麵具的薄膜浸透了,沈音音用洗麵奶洗了幾次,發現紅酒酒質漬根本洗不掉。
她隻能把人麵具直接撕下來,將仿真人皮展平了,也浸泡在水中。
在人皮麵具和假發靜置在水中的時間裏,沈音音脫了身上的衣服,她站在花灑下,讓水流衝洗去她身上黏膩的酒質。
浴室裏水汽蒸騰,沈音音隻草草將身上衝洗乾淨,就開始研究起,她的人皮麵具,還能不能再搶救一下了。
而在上行的電梯裏,秦妄言抬手揉著眉心。
他隻喝了幾杯酒,就感自己像醉了一般。
長期以來,他被訓練出了好酒量,平時喝酒應酬,就很少有醉過。
此刻,他的身體裏,血液燃燒,仿佛血管都要被沸騰的血液融化了。
從脖頸上,流淌出來的汗珠浸透了襯衫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