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西往公寓的方向走去,他聲音懶散的丟下一句,“她不想見你。”
沈音音也知道,秦妄言一直在公寓樓下等著,薄晏西的回答,也差不多等於沈音音的意思。
她若是想見這個男人,自然會主動開口,可她漠然注視,說明她隻當秦妄言不存在。
秦妄言眼底的戾氣越發濃鬱了,“我會在這裏等,等到她願意來見我為止!”
他的語氣強勢,令人膽寒生畏。
這幾天秦妄言總是出現在公寓樓下,媒體記者對他有再多的好奇,都不敢上前去打擾他。
薄晏西在進入公寓大樓前,他扯起唇角,淺淺笑道,“那你就等到天荒地老吧。”
夜幕降臨,一天又要過去了。
秦妄言指尖夾的煙,也燃燒到了儘頭。
這幾天他實在太煩躁了,他靠在車上,能直視沈音音所住公寓的方向,邊上又沒有垃圾桶,秦妄言就直接把一根根煙頭,丟地上了。
被清潔工大媽罵了幾天,為了避免大媽的罵聲,在大清早擾人清夢,秦妄言就在車頂上,放了個煙灰缸。
他剛把煙頭放在煙灰缸裏戳滅,餘光就瞥見,公寓大樓裏,走出了一個小身影。
身著運動衛衣的小男孩向他走來,薄晏西陪他下來,但隻站在公寓大門口,看著這個孩子向秦妄言走去。
“寒崽?”
秦妄言出聲,聲音低沉沙啞的很,他的鼻音濃重,明顯是感冒了。
秦般若丟給自家爹地一個優雅的白眼,“我是般若啦!”
以前,秦妄言也是通過沈意寒和秦般若之間的服裝風格,分辨出兩個小孩的。
至今為止,他就沒把這兩個小孩區分開來過。
秦般若現在的服裝風格,和沈意寒差不多了,乍一見到自己的兒子,秦妄言就分不清了。
還沒等秦般若走近這個男人,一陣晚風拂來,秦般若嗅到男人身上的煙草味。
“咳咳咳!”
他停下腳步,不受控製的咳嗽起來。
秦妄言連忙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他調換自己的位置,站在秦般若的下風口處。
男人就問他,“音音讓你來找我的?”
“是我請求媽咪,讓我出來和爹地說幾句話。”
“想爹地了?”
“不是。”
秦般若否認的很果斷。
能和自己的媽咪,弟弟生活在一起,每天都能感受到小金魚,在媽咪的肚子裏一天天長大。
這樣的日子,至今讓秦般若覺得,自己在做夢一般,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充滿溫暖和歡笑聲的時光。
秦妄言無奈的抽了抽唇角,感覺到,皮膚被細長的針刺痛。
秦般若則抬起,憨態可掬的雪嫩小臉,仰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和秦妄言分離兩個多月了,之前沈音音帶他和沈意寒去凱撒皇宮酒店,他見到了秦朝,但也沒來得及和秦妄言見上麵。
“爹地,你最近還好嗎?”
男人低啞回應,“不太好。”
秦般若向他走去,依舊聞到男人身上若有若無的煙草味,他抬起小手,在自己的鼻尖前扇了扇。
“你別抽煙啦!”
秦妄言幽深的茶色明眸,注視著孩子的發頂,“般若最近還好嗎?”
秦般若向他點了點頭,“我很好哦,爹地不用太擔心我的身體。”
沈音音帶他來拉斯維加斯前,許星願給了她穩定寒症的新藥。
在拉斯維加斯四季如夏的氣候下,再加上藥物輔助,秦般若的寒症即便偶爾有出現輕微症狀,但也沒有到,一定要用火蠍子治療的地步。
但這也隻是兩個多月的時間,保證了秦般若的身體健康,至於往後,那就誰也說不準了。
秦妄言語氣平淡的,告訴自己的兒子:“我知道你有在吃許醫生的新藥,能撐兩個多月已經很不錯了。
但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你還是要繼續服用火蠍子作為藥引的藥物,最近我一直都在拉斯維加斯,我……”
秦般若就對秦妄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