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言帶沈音音出院了,應該說他是抱著沈音音走出病房的,連下地的機會都不給她。
出了病房,沈音音看到司慕深還站在外麵,男人的身姿高大魁梧,他靠在牆壁上,指尖夾著一根煙。
縹緲的白霧籠罩在男人的眉宇間,好似有什麽煩心事在他的心頭纏繞。
聞到煙味,沈音音就知道,司慕深指尖的煙應該是從秦妄言那裏借來的,她對秦妄言平時抽的煙很熟悉。
司慕深抬起頭來,視線穿越白霧,落在沈音音臉上。
沈音音被秦妄言抱在懷裏,眼角緋紅,明顯是剛哭過的模樣。
司慕深喉嚨一啞,他就走了上來。
“秦妄言凶你了?怎麽把你惹哭了?”
沈音音輕吸著濕潤的鼻腔,她沒有回答司慕深的話,隻問這個男人:
“你剛才說,你可以做我的第一擔保人,我還沒問你,你和我到底是……”
司慕深愣了一下,他垂下眼睫,沒去直麵沈音音的視線。
“你有恩於我,我自然會想辦法,讓聯邦法院通融我的申請。”
沈音音愣了一下,忍不住追問,“司慕深,你到底跟我,是什麽關係。”
男人嗬笑著,剛毅立體的容顏上,笑意涼薄。
“你希望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呢?”
沈音音瞥了秦妄言一眼,她就對司慕深說,“我們隻是普通朋友關係就好。”
司慕深的手指向內收緊,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看到秦妄言已經抱著沈音音離開了。
他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若是讓沈音音知道,她的身上流淌著司家的血液,那就等同於,他背叛了自己的姐姐!
司慕深拿出手機,他的指尖拂過手機屏幕,但最終,他的指尖停留在“姐姐”這兩個字上,久久沒有按下撥通號碼的按鍵。
拉斯維加斯周圍都是沙漠,但秦氏集團在這裏開發出了人工湖,居住在凱撒皇宮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放眼望去,就能看到遠處一望無際的人工湖。
湖麵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沈音音將自己的掌心貼在小腹上,感受著腹中的胎動。
她木質的坐在躺椅曬太陽,耳邊傳來孩童朗朗讀書聲。
她帶著秦般若和沈意寒,住在拉斯維加斯的這兩個月,除了自己教導他們之外,他們兩就跟著網課學習。
秦般若學習能力超強,但上網課對於沈意寒而言,收效甚微。
他們住在酒店裏,秦妄言就從M國的大學裏,請來兒童教育專家,來給兩個孩子授課。
這樣高強度的學習,讓沈意寒像枯萎的花朵似的,總是沒精打采的。
沈音音看到,沈意寒又要在教授麵前走神了,她起身離開陽台,去廚房端了點心,給兩隻崽崽吃。
夜裏,秦妄言回來了。
他在主臥的大床邊,打了個地鋪。
沈音音坐在床上,往下睨了一眼,“這裏房間那麽多,你有必要睡地鋪嗎?”
“當然有必要。”男人一副和沈音音沒得商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