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深望著司慕雪,他就問道,“聽說,你在音音的官司上,出了不少力,姐姐,你幫了沈音音,說明,你是知道她是你的女兒吧?
姐姐,我就想知道,你對她是怎麽看的,你肯出手幫她,應該也是念及母女之情,可這二十多年來,你們就沒見過麵。
我想再過一段時間,音音應該會和秦三爺來京城的,姐姐你要不要和她見一見……”
司慕深的話還未說完,司慕雪就搖頭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和她見麵!!”
司慕深愣了一下,發現司慕雪好像在恐懼著什麽似的。
她是在恐懼,沈天明曾經發給她的傷害嗎?
“姐姐,音音畢竟是你的女兒,她人……我覺得還不錯,和沈天明那個渣男完全不同。”
“阿深,你和沈音音接觸過了?”司慕雪雙眼空茫,歪著頭在問。
司慕深點了點頭,說起沈音音,他的語氣也變得複雜起來。
“音音早在六年前,就和秦家的三爺結婚了,那時候她吃了苦,後來又單獨帶著孩子,在越城生活。
沈天明那廢物,從來不管音音和她的孩子,音音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她自己爭取來的。
現在,音音又懷上了秦三爺的孩子,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生了。”
聽到沈音音產期臨近,司慕雪心頭一動,她抓著司慕深的手,聚精會神的聽他說起沈音音。
這時候,司慕深忽然聽到了腳步聲,他停止說話,猛地轉過頭去。
“什麽人?!”男人語氣森冷的低斥出聲。
司玉珠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是我。”
她笑吟吟的看向司慕雪。
蹲在司慕雪麵前的司慕深,看到司玉珠那張和司慕雪年輕時候,極為相似的臉,他就露出了厭惡之色。
司玉珠原本不長這樣的,她現在這張臉,是照著司慕雪整的。
但因隔代遺傳的關係,溫汐很爭氣,她天然的容顏和司慕雪有幾分相似。
司慕深對司玉珠沒好臉色,“你來乾什麽?”
司玉珠臉上堆著虛假討好的笑意。
“我聽你們在說沈音音,就忍不住多聽了幾句。
我剛剛聽外麵的人說,那個沈音音,剛被聯邦法院宣判無罪,這還沒恢複自由之身多久,就遭遇車禍,連人帶車的,從大橋上掉到河裏去了。
現在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你在說什麽!!”司慕深低沉的聲音裏,染上了怒意,他站起身,直視向司玉珠。
司玉珠走近了司慕雪,她彎下腰去,對司慕雪說:
“我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見過沈音音幾次,那個沈音音,就是你的女兒吧,我撿到了,從她身上掉落的錦鯉玉佩,一直沒找到機會還給她。”
司玉珠從口袋裏,拿出裝著玉佩的束口袋。
她將束口袋裏的玉佩倒了出來,又驚訝的低呼出聲。
“哎喲!這枚玉佩居然碎了!怎麽好端端的,就碎了呢?”
司玉珠把斷裂成好幾塊的錦鯉玉佩,塞進司慕雪手裏。
她近距離的,對司慕雪低聲說道,“這東西就當做你女兒的遺物,留給你,做個念想吧。”
說完,司玉珠收回手,她深深的看了司慕雪一眼後,轉身離開。
司慕雪觸摸著手心裏的錦鯉玉佩,她眼睛不好,幾乎把錦鯉玉佩,捧到了自己眼睛底下。
“這是我留給音音的玉佩……玉佩怎麽就碎了?音音……音音她出車禍了!!!”
司慕雪的情緒瞬間失控了,連聲音也變了調。
她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玉佩掉落到地上去,司慕雪連忙俯下身去撿。
她的視力不好,在地上摸了好幾下,都沒摸到玉佩的碎片。
“姐姐,我幫你撿。”
司慕深再次蹲下身去,幫司慕雪撿起錦鯉玉佩的碎片,他抬起頭,就看到鮮紅的血液,從司慕雪嘴角滴落下來。
刺目的血紅色,淋漓到司慕雪大腿的褲子上,接著,有大量的鮮血,從她唇中源源不斷的嘔出!
司慕深的麵容瞬間變色,他吶喊出聲,抱起司慕雪,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