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沒有去看顧沉,但她問道,“你知道京城溫家嗎?有個溫家在的地方,被稱之為府邸,那這個溫家應該是官僚家族。”
顧沉想了想,“你說的那個溫家,應該是政界第一家族。”
沈音音這才抬起頭來,看向顧沉。
“那這個溫家內,有誰的名字,叫慕雪的嗎?”
“慕雪?”
顧沉愣了一下,他一邊搜索著自己的記憶,一邊琢磨著:
“慕雪,京城裏,有個名人叫這個名字,她是總統的幕僚長,
應該經常出入溫家官邸的。”
沈音音追問著,“這個慕雪,她全名叫什麽?”
“司慕雪。”
顧沉又說道,“她是司慕深的姐姐。”
說出這話後,他又意識到,沈音音忘記了七年的記憶,她肯定也不記得司慕深了。
“音音,你怎麽突然問起,司慕雪這個人了?”
沈音音漆黑的瞳眸失去了焦點,她望著電腦屏幕,莫名的感到,自己呼吸變得困難了。
她似在自言自語的低喃,“京城的這個司慕雪,她命人把我除掉!
一個多月前,我出了車禍,也是她命人製造的。她不止要殺了我,她還要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
說到這,沈音音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她的小腹平坦,小腹上隻有一條淺淺的傷疤。
她就問顧沉,“我的孩子呢?一個月前,我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去哪了?”
顧沉望著沈音音,他沒有說話。
秦般若和沈意寒都低下頭,不敢去看沈音音。
沈音音看到自家兩個崽崽的表情,她就問顧沉,“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拉斯維加斯,被白虎堂掌控的某處酒店內:
汪惟躺在手術台上,他的半個身軀鮮血淋漓。
醫生正在給他進行手術,他的手臂、腰腹都中槍了。
但為了保持清醒,他沒有讓醫生給他打麻醉。
汪惟嘴裏叼著一塊毛巾,以防止在劇痛中,他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的額頭上,布滿黃豆大的汗珠。
醫生用手術刀劃開他的皮膚,給他從血肉中,取出彈片的速度很快。
但汪惟還是控製不住的,從喉嚨裏溢出痛苦的哀嚎。
等到手術結束後,他虛弱到翻出了白眼。
在手術台上,躺了一會後,汪惟睜開了眼睛。
醫生扶著他起身,隔著口罩對他說,“汪爺,您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汪惟坐在手術台上,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冷笑著:“我好不容易把秦妄言給抓到了,這時候可沒空休息。”
他吩咐道,“讓
我的手下進來。”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汪惟的幾位部下走了進來。
他現在還沒有力氣下地,隻動著嘴皮子,吩咐自己的下屬。
“通知沈音音,秦妄言現在在我手裏,她要是想見這個男人,就在三天內,帶著她的兩個孩子,來財神酒店。”
接著,汪惟又說道,“再吩咐下去,我抓了秦三爺,要把他拿到黑市進行拍賣,拍賣時間就定在三天後!”
下屬恭敬的向汪惟應了一聲:“是。”
而跟在汪惟身邊的幾個老人,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來。
汪惟就問他們,“怎麽了?你們想說什麽,就直說吧。”
詹姆斯是跟在汪惟身邊,三十年的得力助手,他直白的對汪惟說:
“你不該抓秦妄言的,你既然抓了他,就該立即弄死他!即便是虛弱的蛇,也會咬人的!”
汪惟忍受著半個身體都麻痹的疼痛,他冷笑著,“我要用秦妄言做誘餌,讓沈音音脫離秦家保鏢的保護,帶著她的兩個孩子,出現在我麵前!”
汪惟喃喃著,又道,“慕雪交代我的事,我一定要幫她辦妥了!”
詹姆斯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放棄了。
而此刻,華國京城溫宅:
司玉珠收到了汪惟發給她的信息,她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她編輯了信息,發給汪惟。
汪惟的手機裏,就跳出了一條信息。
【雪】:“阿惟,這一次,你可不能再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