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你還是小金魚的父親!你有好好保護她嗎?”
頃刻間,沈音音就像隻刺蝟似的,把自己全身的利刺都給炸開了。
她豎起尖銳的利刺,試圖保護著脆弱的自己,也想用這利刺往秦妄言的胸口上,狠狠紮去!
秦妄言喉嚨一哽,他眸色深沉的,注視著沈音音,不忍的情緒,從他的眼睛裏掠過。
小金魚就是他們之間,所無法跨越的鴻溝,所不能觸碰的傷痕!
一旦觸及到,沈音音就會產生應激反應,變得尖銳鋒利起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一提到小金魚,就會情緒激動的模樣,有些過激了。
“我並沒有把小金魚沒了的事,都歸咎在你一個人身上……”
沈音音的聲音低了下去,向秦妄言解釋道:
“她在我的肚子裏死掉了,我要承擔最大的責任。
這半年來,我一直在好好養傷,修養好自己的身體。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從一開始,你沒有纏上我。如果,你沒有讓我懷孕,我從沒得到過孩子,那就不會經歷失去孩子這種事了……
但小金魚的到來,又給般若、寒崽帶來了希望。
我也曾期盼著她的降生,可當她用自己的生命拯救了她的兩個哥哥,我卻一點都沒法高興起來。”
沈音音把腦袋低了下去,墨色的長發垂落給她白皙的容顏,蒙上了一層陰影。
此刻,她的聲音也變得低落模糊起來。
“我確確實實,失去了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兒,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半年前,白虎堂的人三番兩次的對我出手,我就打算用金蟬脫殼的方式,讓汪惟那家夥以為,我和兩個孩子真的死了。
隻有我們死了,他才能放下手裏的屠刀,我和孩子們才能徹底擺脫危險。
當然這樣做,也能順利的把你擺脫掉!”
說到這,沈音音眨了眨眼睛,自嘲的笑了一下。
“秦妄言,你現在,又讓我原本的計劃脫離正軌了。我們就應該做兩條不會交彙的平行線,我們要把各自的軌道,都重新掰正了,才行。”
男人嗬笑出聲來,低沉的嗓音裏,霸道強勢的語氣很明顯:
“你認為的掰正,是掰成兩條不會交彙的平行線。
但我覺得,我們正確的軌道,就是相互交織在一起!
沈音音,我可以不對外暴露你的身份,但你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沈音音被他的話逗笑了,“你不想讓我離開你?那你打算這一次,讓我以什麽樣的身份待在你身邊?
你和溫汐的訂婚禮服的設計稿,都已經出來了。
秦妄言,你不會又想讓我做你的情人吧?”
沈音音嗤笑著問他:
“我這副身體你沒膩嗎?還是說,你所圖謀的其實也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那流淌著秦家血統的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