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如果你和陸遇真有些私情,你不會站在客觀的角度,用事實說話的。”
沈音音咬下嘴唇,她沒有偏向陸遇,其實就等於,她偏向了秦妄言。
畢竟秦妄言傷了陸遇,在這件事上,他並不占理。
“秦三爺對阿遇開槍的事,溫大小姐打算如何處理?”
沈音音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鬨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她無論如何都想來醫院,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
秦家是京城的第一豪門,可陸遇到底是軍部將領,秦妄言開槍射傷陸遇的事,若處理不好就,不會給他惹來不小的麻煩。
這事僅憑秦妄言想遮蓋,是蓋不住的。
隻要總統府對秦妄言發難,秦妄言就要麵臨軍部的審查,甚至是牢獄之災!
溫檸看出來了,沈音音很緊張這事,她不止緊張陸遇此刻的狀況,她也擔心著槍擊這件事,最終會怎麽處理。
溫檸就說道,“等陸遇醒來了,看他的意思吧。”
聽溫檸這麽說,沈音音向她點了點頭,“好。”
溫宅:
溫汐回到家,臉色就不太好,她將臉上的妝容卸去後,看到梳妝台上,首飾盒敞開,上麵擺放著精美的鐲子和項鏈。
她就想到,顧櫻那個女人手腕上的翡翠玉鐲。
那是雲清夫人送給她的東西,象征著秦家兒媳婦身份的玉鐲,不僅落在了別人的手腕上,而且,秦妄言還明顯護著那個賤人!!
沒來由的火氣,竄上溫汐心頭,她突然發怒,麵目猙獰起來,衝上前去,發狠的將梳妝台上的首飾盒,推翻在地。
“乒呤乓啷!”
首飾盒裏的鐲子,項鏈,傾落在地上。
這一發泄後,溫汐還覺得不夠,她抓起梳妝台上的香水瓶,正要砸在地上。
傭人在外麵敲著門喊道,“二小姐,老爺讓您即刻去書房一趟。”
溫汐高舉著香水瓶的手,被定格在了空中,。
她深呼吸著,逐漸恢複理智後,她將手中的香水瓶隨手丟在地上。
她冷著臉,轉身往外走去。
“爸,我進來了。”
溫汐推開書房的門,溫晉禮抬頭,就看到溫汐眼眶緋紅。
“怎麽哭了?”
溫汐吸了吸鼻子,咬著嘴唇,擺出一臉倔強的模樣,不想回答溫晉禮的詢問。
“爸,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溫晉禮就對她說,“管家檢查保鏢手槍的時候,發現跟著你去秦家的那兩名保鏢,曾開過槍,就去問了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們在秦宅對陸遇的情人開槍,而秦妄言為了保護那個女人,拿槍反擊,射傷的陸遇,是有這事嗎?”
溫晉禮找溫汐確認這事,溫汐的瞳眸裏又有淚水在打轉。
“爸,你為什麽要來問我這件事!我已經不想再想起當時的場景了!
我那時候就在現場,看著妄言他不惜對陸遇開槍,也不許陸遇把那個賤人帶走,你知道我那時候是什麽心情嗎?!”
溫汐如在控訴一般,淚水從眼眶裏不斷湧出。
溫晉禮卻對自己女兒所遭受的委屈,未動一絲情緒,他坐在書桌後麵,聽了溫汐的話後,若有所思的琢磨著其他事。
隔了一會,溫晉禮嗬笑出聲來:
“之前,我真是小看秦妄言了,他對陸遇開槍,說明他根本不把陸遇放在眼裏!好!這樣真是太好了!”
溫晉禮連連感嘆。
溫汐胸膛起伏,想到秦妄言那麽護著顧櫻,她不管不顧的叫起來:
“我不想嫁到秦家去了,我要取消訂婚典禮!”
“誒!不許胡鬨!!”
溫晉禮的臉色,這才變了,“汐兒,你怎麽變得這麽任性了,婚姻大事是你能夠任意妄為的嗎?!”
溫晉禮提高了聲音,溫汐眼中的淚水,如潰堤般,洶湧而出。
“秦妄言他把秦氏的傳家玉鐲,都給那個賤人了!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而我又拿他沒辦法!!”
司玉珠推開書房的房門,就被溫汐的哭喊聲震住了。
溫汐一直都不是個情緒激動的人,她有良好的修養,從小又接受精英教育,從來不把自己的真實情緒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