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哲有些懵。
脖子歪了是什麽意思?
司修遠的脖頸,被沈音音用陶瓷碎片紮破了一道口子,隻要沒傷到脖子上的經絡,好好休養,就能恢複如初了。
司君哲壓低聲音問,“修遠是被傷到血管了?”
“額……也不是,好像就是肌肉斷裂,導致修遠少爺現在,不能把脖子掰直了。”
司君哲的嘴巴不斷張大,“京城第一醫院的那些醫生是乾什麽吃的啊!你再去叫其他醫生過來,給修遠看看。”
壽宴還未結束,司君哲還要招待賓客,而司修遠受了傷,他是不可能出現在壽宴上的,司君哲也隻能等到壽宴結束了,再去看望司修遠。
司玉珠帶著溫汐上來,也給司君哲送上禮物。
司君哲目光森涼的,瞥了一眼司玉珠。
他在二十多年前,就瞧不上司玉珠靠臉上位。
但司玉珠在溫家站穩了腳跟,將司氏分家一脈整個提拔了起來,現在的司玉珠,她就是司氏分家的功臣。
可剛才,鬨了那麽一出,司玉珠又是找古董代理商來,又是指證沈音音私下偷換了硯台。
司君哲明顯感覺到,司玉珠這是在給沈音音下絆子。
那頂級的紫金硯台碎成了兩半,這其中,也有司玉珠的功勞吧。
司君哲沒給司玉珠好臉色,他沉著臉就想把司玉珠給打發了。
司玉珠卻依舊滿麵笑容的,向司君哲說這祝壽詞。
“家主,恭喜您認回了失散多年的外孫女,您現在不止有了外孫女,連曾外孫都有了,這可是個大喜事啊。”
司君哲冷哼一聲,司玉珠動作不緊不慢的,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了兩封請柬,遞到司君哲和江雲清麵前。
“我這次過來給家主祝壽,也是給向家主報喜的,三個月後,我家汐兒將和秦三爺舉行婚禮,還請家主,雲清夫人能夠蒞臨現場。”
司玉珠當眾宣布了溫汐和秦妄言的婚期,在場賓客們驚呼聲陣陣。
“秦三爺和溫二小姐這才剛訂婚不久,就要結婚啦?”
“看來秦三爺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娶溫二小姐了!”
司玉珠隻公開了兩人的婚期,並未對外公布溫汐懷孕的事。
雖然現在未婚先孕很常見,但是作為京城上流豪門,講究體麵,奉子成婚這種事傳出去,總會被人議論的。
司君哲看著司玉珠手中正紅色的請柬,他明顯一愣,他的視線,轉移到了沈音音所在的方向。
江雲清已經起身,把司玉珠遞來的兩封請柬都收了下來。
“我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妄言娶妻生子啦!汐兒,你要早點給妄言生個大胖小子!”
溫汐臉頰緋紅,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江雲清又感慨著,“妄言終於結婚了,這正好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啊!”
在她眼裏,秦妄言好像從未娶妻生子一樣。
她自動忽略了沈音音,根本不管沈音音和她的兩個孩子,就在當場。
司玉珠臉上,笑意也越發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