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願也快步走來,她扶著隆起的肚子,氣喘籲籲。
她打量著從車上下來的人,是名身形纖瘦的男保鏢。
“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許星願連忙向沈音音鞠躬致歉。
沈音音穿著黑色男式西裝,戴著假發和墨鏡,隻要她不說話,就沒人能發現,她是女兒身。
她走到沈意寒麵前,蹲下身,打開醫藥箱,從裏麵取出碘伏和醫用棉簽。
她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這樣,別人也不容易從她的手型上,看出她是個女人。
隔著白手套,她拉起沈意寒的小手。
沈意寒心頭一動,仿佛有電流在他的手掌心裏炸開來了!
他感到很疑惑,心裏莫名的生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來。
而沈音音已經低下頭,用沾了碘伏的醫用棉簽,給他破了皮的傷口周圍消毒。
不止沈意寒,一愣一愣的望著沈音音。
連秦般若也在直勾勾的,注視著沈音音。
“寒寒。”許星願伸手,揉了揉沈意寒的發頂,“向叔叔道歉。”
聽到許星願稱呼眼前這名保鏢“叔叔”,衛潯無聲的勾起的唇角。
赫家怎麽會聘用,身形這麽瘦弱的男性做保鏢呢?
而且,這個人不像叔叔,倒像個阿姨。
衛潯瞥了眼赫家的專車,赫家專用的車牌號,他是不會認錯的。
他的視線,又落在肉圓肥嘟嘟的臉上。
肉圓趴在距離沈音音近的窗戶上,好奇的向外張望,發現有個男人一直盯著他看,他就衝衛潯做了個鬼臉。
衛潯離開港城已經十年了,當初他隻身一人,前往京城參軍,遭到全家人的反對,他和自己的家人,一年就通一次電話,電話內容也隻是例行寒暄。
見到肉圓的時候,他心裏嘀咕著,這難道是赫尊的孩子?
赫尊原本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他的哥哥姐姐,在爭權落敗後,都遠走他國了,現在隻有赫尊和赫家二老,有資格使用赫家內部的專車。
可衛潯從未從自己的父母口中聽過,赫尊結婚的事。
難道,這孩子是他的私生子?
但能看得出來,赫尊很寵愛這個孩子,居然把這孩子養的這麽胖嘟嘟的。
衛潯心裏頭的思緒,在腦海裏轉了一圈後,他就聽到沈意寒喃喃出了一聲:
“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