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張邈整個人激動極了!
天憐可見!
打從醫治好了皇長孫,老夫可謂是日日手癢難耐啊!
沒想到,今日終於來了一個大活啊!
正要開口,眼看自己的二弟瘋狂刨土,太子朱標麵色一震,氣惱的脫口便罵:“老二,你這是乾甚?”
“速速把鋤頭給孤放下!”
“堂堂藩王之尊,生生活埋自己,你還要不要個臉了?!”
聞言,朱樉下意識轉過身來,滿臉詫異地道:“大哥莫鬨,小弟何時要過臉麵啊?”
“哎呀!”
“大哥放心,小弟就是看看活埋到底是何滋味,死不了啊!”an五
說罷,作勢繼續刨土。
朱標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心頭大怒之餘,氣的衝上前去,抬腳便踹:“混賬!”
“你不嫌丟臉,老朱家還怕丟臉呢!”
砰!
隨著一聲沉悶響動,朱樉直接被踹了個狗吃屎,灰頭土臉的翻身而起,懵逼的問:“大哥,你打小弟乾甚?”
“小弟之所以要把自己活埋了,乃是要乾一樁大事的啊!”
“若琢磨透了,咱老朱家的祖墳都要冒青煙了呐!”
可話音剛落,寧王朱權邁步上前,忙不迭地道:“二哥,彆挖了,聽大哥一句勸吧!”
一旁的燕王朱棣,也連忙說道:“是啊二哥,再挖下去,咱老朱家的八輩子祖宗……”
“說不得要被你氣詐屍了啊!”
說這話時,他滿心的尷尬。
本王服了!
打死也沒想到,二哥為了摸清大侄子的身份,竟要活活把自己給埋了!
這要是埋出個好歹,回頭真相大白,本王豈不是玩脫了?
造孽啊!
心裡剛升起這個念頭,朱標轉身看向了張邈,振聲問道:“孤問你,秦王的病勢如何?”
張邈頓時精神一振,忙不迭的拱手:“回太子殿下,臣不必把脈,一眼可斷秦王患的乃是腦疾!”
“容臣不敬,再拖下去,恐無藥可救!”
“縱是以臣的醫術,也要回天乏術的呐!”
聞言,朱標心頭一跳,當機立斷地道:“快,趕緊醫治孤的弟弟!”
“來人!”
“把秦王給孤綁了!”
“謹遵太子殿下諭旨!”
說罷,幾個親軍邁步上前,作勢欲押:“秦王殿下,得罪了!”
至於一旁的張邈,也不含糊,順勢掏出幾根足足三寸來長的銀針,搖頭晃腦地道:“來來來,秦王殿下,容臣幫您紮上幾針!”
“施針之後,您所患之腦疾,也就大好了!”
一下子,朱樉嚇得滿麵驚恐,抬腿踹走親軍之後,脫口怒罵:“滾!”
“腦疾個屁,本王看你這個老家夥才患了腦疾!”
“滾啊!”
張邈頓時一愣,忍不住說道:“秦王殿下,切不可諱疾忌醫呀!”
“放心!”
“臣治彆的病,乃是半吊子,偏偏腦疾之症,一治一個準!”
聞言,寧王朱權麵色遲疑了幾下,緩緩說道:“二哥,莫怪小弟說話難聽,你恐怕真的患上了腦疾啊!”
“你想想……”
“若是為了乾大事才行活埋之舉,從昭獄中抓一個死囚過來,不就完了?”
“二哥何苦作賤自己呢?”
話音剛落,秦王朱樉瞬間愣住了。
對啊!
該死,本王當局者迷了!
反正都是為了看看是否可憋出腦疾,本王何至於以身犯險?
死囚?
不成、不成!
雄英乃是八歲那年下葬紫金山陵,為了避免失誤,得找一個年齡相仿之人啊!
轉念一想,他臉上便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振聲說道:“十七弟,你說的對!”
“是二哥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