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子朱標的話音落下,詹徽等人麵麵相覷極了。
啥意思?
太子殿下這哪是釣什麼魚,分明是琢磨清洗東南士族啊!
不然的話,何至於把我等叫來,還把鄭居中乾掉了?
轉念一想,詹徽忙是回過神來,連忙端正叩首,顫顫巍巍地道:“太子殿下所言極是,臣深以為然也!”
“此地之水,渾濁而壞一池之水,乃禍端也!”
“臣以為,是該清一清了!”
“諸位說對不對啊?”
眾人也聽懂了朱標話裡的意思,趕緊誠惶誠恐地道:“啊對對對!”
“殿下,臣等也以為是該清一清了!”
“臣等願為殿下代勞,而祛此池之汙,不叫殿下徒增餌料!”
“臣也一樣!”
不料,太子朱標聽完之後,微微搖了搖頭,道:“孤啊,閒散一釣魚者也!”
“你們為孤代勞有甚用,是要為孤的兒子殫精竭慮!”
說到這,他抬頭望天,臉上掛起一抹意味深長之色,緩緩說道:“諸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今日孤把你們叫來,已是念著舊情,罪不及家人!”
“可往後若是誰仗著自己曾是東宮屬官,跟孤的兒子倚老賣老,那可就莫怪孤不念仁慈之心了!”
“諸位可知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詹徽嚇得麵色一凜,忙不迭地道:“太孫劍鋒所指,即是臣等效死之地!”
朱標微微頷首,轉而凝眸看向跪在平安旁邊的一個武將,淡淡地道:“王擒虎!”
“臣在!”
“你是東南王家人,如今王家作惡,你該當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