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同學已經把這次畫展所邀請的媒體和企業家的名單發給了許歡顏,為的就是讓她有個準備。
當從名單上看到裴從聞的名字時,許歡顏有一瞬間的愣神。
同學看著她這副模樣連忙道。
“要是不想見他,你到時可以不用出來接受采訪那些。”
她笑著搖頭。
“沒關係的。”
從她回國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他們總有一天會遇見,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更何況,她有什麼好害怕的。
她欠他家的早就還清了。
他們現在隻是陌生人。
畫展當天,絡繹不絕的觀眾順著指引牌走進了畫廊。
裴從聞也走在其中。
這幾年他參觀了許多畫展,對牆壁上這些畫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每一幅畫都很美,直到這副畫的出現。
沒有多餘的線條,隻有滿山的風景。
旁邊的銘牌上寫有這副畫的名字。
《自由》
莫名的,他想起了許歡顏。
結婚五年,許歡顏一直都圍著他轉,二十四小時都在家裡等著他。
失去了自我,沒有半分自由。
明明是最尋常的東西,卻成了她的奢望。
失神間,一道熟悉的女聲傳入他的耳朵。
他尋著聲音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一瞬間他的世界突然變得一片寂靜,滿心滿眼隻剩下眼前的女人。
她一襲長裙,長發利落的挽起,言笑晏晏的向麵前的人介紹著自己的作品。
“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