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了人命，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給她抵命去！</P>

彆以為咱們娘娘菩薩似的，不打不罵。我家裡頭是殺豬的出身，我可不怕造孽！”</P>

她這麼凶神惡煞似的，那春兒果然害怕，哀告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說！”</P>

說是要說，可隻是哭。</P>

淡月又要拿槍動杖的，她方才說“是……是皇後跟前的杜鵑要我這麼做的。”</P>

“什麼？！”眾人頓時驚詫。</P>

“這花兒就是皇後派人送來的，為什麼又要讓你毀掉？”衛忠問她。</P>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隻是前幾日杜鵑姐姐找到我，要我這麼做。</P>

我也曾問為什麼，她卻說這不是我該問的，隻要把事情辦了就行了。”春兒哭著說，“她是皇後娘娘跟前的紅人，我不敢不聽她的。</P>

何況她還說，要是辦好了，自然有我的好處。我就……”</P>

誰也沒想到竟是皇後跟前的人指使她這麼做的。</P>

“咱們娘娘一向謹小慎微，哪裡得罪了皇後呢？”碧樹一臉憂色，“這可怎麼辦？”</P>

誰都知道，後宮的事一切都是皇後說了算。</P>

福妃又不得寵，出了這樣的事哪有人來給她做主？</P>

“先把她帶下去，好生看著，彆讓她尋了自儘。”福妃也有些為難地揉了揉額頭。</P>

“娘娘，咱們怎麼辦呢？”衛忠滿麵難色，“春兒雖然招認了，可口說無憑啊！</P>

就算她肯和皇後的人當麵對質，人家隻要不承認，咱們有什麼辦法？”</P>

“是啊，更有可能倒打一耙。說咱們把花養死了，反而攀誣皇後的人。這豈不是更糟？”幽竹也是唉聲歎氣。</P>

“說不定皇後娘娘正是要找咱們的錯處，真要對質，豈不送上門兒去了？”淡月說。</P>

“可咱們現在就算是裝作不知情，回頭皇後也會追問那兩盆花怎麼了？左右要挨一頓申飭的。”碧樹覺得她們現在簡直就是風箱裡的老鼠，往哪邊跑都是受氣。</P>

“娘娘，要不到時候就說是春兒弄壞的，就她一個人擔著錯兒就是了。不往深裡追究。”淡月又說，“皇後那邊揣著明白裝糊塗，咱們也一樣，最多訓斥兩句也就是了。”</P>

自始至終，薛姮照都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不發一言。</P>

“好啦，你們這麼多人！七嘴八舌的，吵的我頭痛。</P>

都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福妃擺了擺手。</P>

於是隻有碧樹留下，其餘人都出去了。</P>

薛姮照找到衛忠“衛總管，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P>

衛忠對薛姮照還算客氣，因為是容太妃宮裡的凝翠姑姑推薦她來的。</P>

聽她這麼說就問“你說哪裡蹊蹺？”</P>

“衛總管覺得春兒說的是真話嗎？”薛姮照問。</P>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說謊了？”衛忠不禁眯起了眼睛。</P>

“我隻是覺得她的話有幾處可疑。”薛姮照說，“凡人做事，要麼依情，要麼依理，若有不合情合理的地方，就該細細推敲才是。”</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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