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姮照這麼一說,福妃立刻緊張起來,追問道:“你說這手串有問題?那你可能看出來究竟藏著什麼玄機嗎?”</P>
“依奴婢看,這手串的分量似乎有些不對,”薛姮照說著把這手串迎著光看了看,“透光也差了些。”</P>
薛姮照說著又把手串拿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味道並沒有什麼不對。”</P>
“再仔細瞧瞧,”福妃微微欠起了身子,“你到底疑心什麼?”</P>
“奴婢現在也說不好,但這手串必定有事。”薛姮照說,“也許是在這上頭下毒,或者是彆的什麼。”</P>
“下毒?!”眾人聽了都是一驚。</P>
“這上頭怎麼下毒?我已經戴了一天多了,並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呀。”藍凝說著伸出自己的手腕,肌膚白皙柔嫩,未見任何異常。</P>
薛姮照卻堅信自己的判斷,她向福妃請示:“娘娘能否叫人準備三隻碗?裡麵分彆放入水、酒和油,都隻放半碗都就好。”</P>
福妃便叫人照做,又問薛姮照:“要不要請個禦醫來?”</P>
“暫且不用,奴婢姑且先試一試。”薛姮照說,“不過不能在屋子裡,萬一有毒的話,難免傷人。”</P>
於是眾人都來到屋外,就在花陰處的石桌上。</P>
等三隻碗都拿了來,薛姮照先把那手串放到水碗裡,過了好一陣子也沒什麼變化。</P>
撈出來擦乾淨,又放進油碗中,也沒什麼變化。</P>
但等放到酒碗裡以後,沒一會兒,透明的酒液忽然變得淡紅,眾人都驚疑不止,更加湊近了看。</P>
薛姮照忙叫眾人都靠後,再看那碗裡的顏色越加深了,沒多一會兒,一碗酒淨好似變成了一碗濃稠的血液。</P>
而原本的酒香也似乎變了味道,似乎腐爛的膿血一般,叫人聞到之後幾欲作嘔。</P>
薛姮照知道如果將毒藥附著在某些物件上輕易查看不出來,這已經是最簡便的方法。</P>
因為一般的東西要麼溶於水,要麼溶於酒,要麼溶於油。</P>
“這東西果然有問題!”紫嫣和芳年的臉都白了,“是誰要害我們主子?!”</P>
雖然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毒藥,可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P>
“想必是烈酒將這裡頭的毒物催發出來了。”衛忠道,“這可真是了不得。”</P>
“娘娘,五皇子妃,奴婢能做的就是這些了,至於這究竟是什麼毒物,奴婢也分辨不出來。”薛姮照如實說道,“不過,此事暫且不宜聲張,以免打草驚蛇。”</P>
“太醫院有個隋吏目,按他的醫術本該是院判。</P>
但因為多年前他犯了錯,因而被貶。</P>
當初我曾替他說過幾句好話,也算是有恩於他。</P>
如今不妨把他叫來,讓他來認一認,這究竟是什麼毒物。這件事讓他保密也是能做到的。”福妃想起一個人來。</P>
“既如此,奴才就打發小六子去吧,奴才若親自去,怕是有些招眼。”衛忠忙說。</P>
方才薛姮照說要是到外頭試毒,已經把一些不相乾的人提前清出去了。</P>
留下來的都是福妃和藍凝跟前常伺候的人。</P>
過了一會兒,小六子果然領了太醫院的人來。</P>
這人的年紀已經有五十上下,胡子,頭發都有發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