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母狗！到如今還在抵賴，是想到刑場上被剮成碎肉嗎？”馬氏威脅道，“知不知道混淆皇室血脈是要誅九族的？！”</P>

看她這情形，分明就是心裡有鬼，馬氏越發篤定了。</P>

“婆子不敢……不敢……”鬼婆子慌亂地擺手，“饒命啊！二皇子妃饒命！”</P>

“實話告訴你吧！已經有知情人到我這裡首告了，說你夥同五皇子妃府裡的人李代桃僵，把孩子換了！這事有還是沒有？！”</P>

“啊？！這……我……我不敢……”鬼婆子果然更加慌急了。</P>

“不敢？是不敢做還是不敢說？！”馬氏見她如此慌亂，便知道確有其事，不由得胸有成竹起來。</P>

“婆子不敢，婆子不敢！”鬼婆子隻是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磕頭。</P>

“你不用怕，我既然找到了你，也隻是想把真相大白於天下。你隻要肯說實話，我會保你性命，還會加倍賞賜你。”嚇唬夠了，馬氏開始給好處，“放心，不會比她們給的少。”</P>

“真的嗎？”先前害怕得要死的鬼婆子，一聽有好處，立刻喜出望外。</P>

“隻要你乖乖聽話，彆有任何隱瞞。”馬氏得意地道，“我絕不會虧待你。”</P>

“他們可是給了我滿滿一袋金葉子。”鬼婆子說。</P>

“去，給她拿兩袋金葉子過來。”馬氏立刻吩咐身邊的人。</P>

果然鬼婆子見了這兩袋金葉子，便立刻緊緊抱在懷裡。</P>

馬氏在心中冷笑，窮人就是這樣，見錢眼開！</P>

“好了，那你現在說實話吧！”馬氏說，“再告訴你一遍，不要有任何隱瞞，否則你就等著野狗啃你的屍首吧！”</P>

“那真的不會被殺頭嗎？”鬼婆子還有顧慮，“你真的會替我求情？真的能保下我？”</P>

“那是自然，我是什麼身份？豈能不說到做到？放心，我到時候就說你是被他們脅迫的，也是逼不得已。”馬氏哄騙她。</P>

實則她隻是要把這件事捅出去。至於鬼婆子的死活，跟她又有什麼關係？</P>

“那……那婆子說，”鬼婆子像是橫下了心，一五一十地說道：“二十那天就有人找到了我，丟下了一錠銀子，讓我在那片兒尋一個剛出生的男娃子。</P>

我問做什麼？那人說不許多問，隻要找個白胖些的，眉目清秀的。還說過幾天再來找我。</P>

恰好第二天我們那兒就有一個媳婦生下個男娃，是我接的生。</P>

產婦大出血沒了，她丈夫是個酒鬼，家裡又實在窮，且已經有了兩個男娃了。</P>

我便給了他五兩銀子，把這孩子買下來。他本來正愁這孩子沒人帶，如今有了銀子又去了累贅，自然高興。</P>

也不問我買這孩子做什麼，幾百錢發送了他媳婦，然後自顧自拿著銀子喝酒去了。</P>

那之後還不到兩天，就來了馬車，把我和那孩子都帶到五皇子府裡去了。</P>

我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說我不敢給貴人接生，萬一有個好歹兒的，可吃不消。</P>

誰想接我去的人，卻拿刀抵著我的脖子，說讓我老老實實聽話。一會兒到了那裡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要是敢起彆的心思，準定讓我腦袋搬家。</P>

那孩子被他們不知喂了什麼，一直昏睡著。他們叫我把那孩子藏在衣服裡，帶進府裡去。</P>

到了那兒才聽說五皇子妃難產，讓我給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