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師們也慌了，可礙於馬氏的身份又不能用強。</P>

隻好哀求道：“二皇子妃，二皇子妃，求求您開恩！彆跟小的們玩笑了。”</P>

可馬氏不管不顧，依舊狠命地錘。</P>

穎妃先坐不住了，製止道：“這孩子胡鬨什麼呢？快下來！”</P>

皇後也皺起了眉頭，但隻是看著沒說話。</P>

馬氏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將鼓錘一扔，走到皇上皇後麵前跪了下來。</P>

“飛燕，你這是做什麼？”此時皇後才開口問話。</P>

“兒媳請皇上皇後恕罪！如此行事，實乃迫不得已，出此下策。隻想請皇上皇後為我做主。”馬飛燕嘴上說著恕罪，可卻沒有一點兒犯錯的神情，反而理直氣壯。</P>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有什麼委屈，難道非要當著眾人的麵說麼？怎麼如此不看場合？！”皇後當然要訓斥她，這般不守規矩，便是自己的表外甥女也不能縱容。</P>

不過她也隱約察覺出這裡頭有事，馬氏還不至於無禮到這地步。</P>

“方才兒媳擊鼓是在鳴冤，”馬氏就等著皇後問她呢，“有天大的冤情，須得陛下和皇後一同做主。”</P>

“什麼樣的冤情你且說來。”皇上雖然對馬飛燕如此行事很不悅，卻也並沒有動怒。</P>

“多謝皇上皇後開恩，”馬飛燕說著磕了個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那還是一個月前，有個被五皇子府裡趕出來的下人，到我們府裡找活兒。</P>

管家沒把他當回事，隻說府裡並不缺人，叫他到彆處去。</P>

那人卻不走，說彆的府不敢收留他。</P>

管家一聽以為他犯了事，就要把他扭送回五皇子府。</P>

他辯解說是因為自己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怕被人滅口，才到我們這裡來。</P>

管家自然要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自己偶然聽到五皇子府裡的人議論皇長孫是被人掉包了的。</P>

說的有來有去，由不得他不信。</P>

管家一聽慌了，連忙告訴了我。我當即便認定這是個騙子，叫把他捆了送到官府去。</P>

誰知這人賭天發誓，還說他知道是誰掉的包兒，就是那個給五皇子妃接生的乞丐婆。</P>

還叫我千萬千萬找到這婆子問一問，若他所言非，真願意受五馬分屍之刑。</P>

我聽到這裡難免有些猶疑，心想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但為什麼這個人又要拿自己的性命打賭呢？思來想去，多半是有人故意傳播這等謠言。</P>

想到這裡我便坐不住了，五皇子不在京中，五弟妹又剛剛生產。這樣的事讓她聽了還了得？</P>

當下之際，最要緊的便是把這謠言平息，否則對誰都沒好處。</P>

想到這裡我就命人把那個接生的婆子找來，自然是想問清究竟是誰在造謠。</P>

誰想那婆子到了之後驚恐得要死，我剛一問她是誰說皇長孫被調換了的？</P>

她竟做賊心虛地承認了，說自己不該一時糊塗，貪圖錢財。</P>

從左進找了個剛出生的男嬰，接生之前悄悄塞進衣襟裡，帶進了五皇子府。</P>

接生的時候，眾人都被趕了出去，隻有她和一個宮女在藍凝身邊。</P>

因藍凝難產時間過長，她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就是個死胎。</P>

她們於是就趁機調換了，把那死胎裝進籃子裡，用布蓋好，隨後被她帶出去扔掉了！”</P>

馬氏說到這裡，屋裡的眾人絕大多數都變了臉色，因為她的話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