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就是在胡說！根本沒有這回事。”鬼婆子高聲說道。</P>

“你……”</P>

“你！”</P>

胡老八和馬氏幾乎是同時指向了鬼婆子。</P>

“你先前不是口口聲聲說就是這樣的嗎？！”馬氏雙眼冒火，真恨不得把鬼婆子一刀殺死，“誰又許你到禦前亂改口供？可是剛剛有人脅迫你嗎？”</P>

“二皇子妃，民婦早就說了，沒有什麼替換皇孫的事。可不管我怎麼說，你就是不信。又是威逼又是恫嚇，還要把我這把老骨頭敲碎了扔到亂葬崗去。</P>

我個沒錢沒勢的孤老婆子，哪敢跟你逞強，隻能順著你說了。”鬼婆子辛酸又無奈。</P>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你這挨千刀的老乞婆！”馬氏被氣瘋了，口不擇言地罵道。</P>

“住口！在禦前口出穢言，成何體統？！”皇後厲聲喝止。</P>

“陛下，娘娘！我真的沒有逼迫她呀！她當時在我府上說得好好的，事情就是那個樣子。</P>

我還一再告誡她，必須要說真話。她發誓賭咒，說自己說的句句屬實。</P>

藍凝的孩子的確被調換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為的就是以防萬一。</P>

特意找這麼個不起眼的貨色，讓她在貧民窟裡買下個剛出生的男嬰，是她花五兩銀子買下的。</P>

到時候不管生的是女孩兒，還是死胎，都拿這孩子替了。</P>

我拿性命發誓，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馬氏如今又恨又急又氣又慌，除了一再強調這婆子在撒謊之外就隻會發誓了。</P>

“那老婆子我也會發誓！如若我真的幫五皇子妃替換了孩子，就叫我遍身長疔，被蛆蟲啃咬而死！</P>

實在是我被二皇子妃脅迫，不得不假意屈從。</P>

可是到了聖上和皇後麵前，我又哪裡還敢再撒謊，汙蔑皇室血脈？</P>

真金不怕火煉，黑白不能顛倒。陛下隻管叫人查去，看看我是買了誰家的孩子，又把死孩子丟到了哪裡。”</P>

聽她如此說，馬氏的心更加沒底了。</P>

原本她打算的就是隻要這婆子咬死了不鬆口，皇上自然會派人去查訪。</P>

到時一切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P>

她自己並未細心去考證，不是她不肯做，而是怕打草驚蛇，被五皇子這邊的人發現。</P>

沒想到這婆子卻臨陣改口，說什麼也不肯承認了。</P>

這婆子不承認，胡老八的證詞有就更沒用了。</P>

一來他極有可能是自己瞎編的，二來就算他真聽到有人說，那也隻是道聽途說，怎麼能當真呢？</P>

俗話說的好，露水沒籽兒，閒話沒影兒，要跟這個東西去較真，得把人累死，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P>

“那婆子，你究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皇後皺起了眉頭，“你說你是受二皇子妃脅迫，那有沒有彆人也脅迫了你呢？</P>

陛下，依臣妾看得對這婆子用刑，否則怕是難以斷清她說的究竟是不是屬實。”</P>

皇後的話讓馬氏的心陡然轉晴，這可惡的婆子的確該打，否則信口胡說，根本沒個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