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儘量端正地坐著，但肌膚傳來的刺痛瘙癢，針紮火燎一般侵蝕著他的神智。</P>

但他心裡卻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P>

“你是朕的兒子，這不假。可不能仗著皇子的身份魚肉百姓，難道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麼？”皇上的話說得又重了一些。</P>

他看到五皇子的頭垂得更低，身體似乎也在微微顫動。</P>

“你把頭抬起來，看著朕的眼睛。”皇上命令他和自己對視。</P>

可五皇子卻說什麼也不肯抬頭。</P>

皇上更加認定他心中有鬼，說道：“有什麼話你在我麵前說清楚了最好，彆企圖蒙混過去，朕還沒老糊塗呢！”</P>

可五皇子依舊沒有回答他，整個人幾乎要瑟縮成一團了。</P>

“真是豈有此理，聽不懂我的話嗎？！”皇上見他不予回應，不由得動怒。</P>

“父……皇……”五皇子掙紮著抬起頭來，聲音嘶啞極了，“兒臣……兒臣……不……”</P>

“你……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了？！”皇上驚訝的發現五皇子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墳起了密密麻麻的紅點，“這菜裡有毒？！”</P>

“不……”五皇子難受的用手捂住脖子，整個人倒了下去。</P>

“快！傳禦醫！”商啟言衝上去扶住了五皇子，“桌上的東西一律不許動！”</P>

皇上也走過去，焦急地看著備受折磨的五皇子。</P>

沒一會兒太醫就被催來了，望聞問切一番後，給五皇子用了藥。又把桌上所有的飯菜都檢查了一遍。</P>

“啟稟陛下，飯菜裡均沒有毒。”太醫首先得讓皇上心安。</P>

“沒有毒？沒有毒，老五怎麼會這個樣子？”皇上問。</P>

“陛下，五皇子應該是吃不得魚，卑職方才也問過了，五皇子是吃了一塊鱸魚的。</P>

天地生物各有稟賦，人也是一樣。對有些人而言，有的食物是吃不得的。吃下去後會有諸多不良感應，或是發燒，或是暈厥，或是瘙癢或是彆的。”</P>

其實禦醫想說的是嘔吐和腹瀉，但一想這是皇上用膳的時候，不能亂說。</P>

“那能不能醫治？”皇上又問。</P>

“陛下不必擔憂，五皇子這個倒沒有性命之憂。不過可得受幾天的罪，他這一身紅疹，至少要過個五七天才能消下去。”禦醫說，“不過在此期間，千萬不要再碰魚腥了，否則症狀一定會加重。”</P>

五皇子因為剛剛被灌了藥，此時稍微好了些。</P>

“父皇，兒臣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五皇子的聲音依舊嘶啞，好在已經緩過來了。</P>

“你吃不了魚？怎麼不早說？”皇上神情複雜。</P>

“兒臣小的時候一吃魚就嗓子不舒服，渾身發癢。他們都以為是兒臣吃魚的時候有魚刺卡了嗓子，”五皇子笑了笑解釋道，“而且也以為是那樣，索性就不吃魚了。</P>

成親之後吃過一次，也是發作了好幾天。”</P>

“你既然知道自己吃不了魚，剛才給你魚的時候為什麼不推辭？”皇上問。</P>

“兒臣難得和父皇一起用膳，父皇愛惜兒臣，賜了那塊鱸魚，兒臣不忍辜負您的心意。</P>

再者，我之前幾次都是趕在夏天的時候，就以為冬天應該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