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四皇子大剌剌地朝著池素說，“不必行禮了，我有事找你。”</P>

池素有些錯愕，問道：“不知殿下為的是什麼事？”</P>

“上回我訓馬，你不是說我法子不對嘛！”四皇子道，“後來我按照你的法子試了試，一開始可磨人，不過到後來還真是管用了。”</P>

池素聽了不禁微笑：“那真是要恭喜殿下了。”</P>

“這都是你的功勞，我看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兒，跟我過去瞧瞧。”四皇子的語氣不容商量。</P>

池素有些為難地望向薛姮照。</P>

四皇子認得薛姮照，知道她是福妃娘娘身邊的紅人，而他自己也是從小被福妃娘娘帶大的，自然不同一般。</P>

於是向薛姮照說道：“你就彆跟著過去了，真怕叫馬驚了你，我可賠不起。”</P>

“那池姐姐你就陪著殿下過去吧，我回去了。娘娘那邊若是問起，我自替你回話就是了。”薛姮照向池素點了點頭，轉身先去了。</P>

剛從鳳德門傳過來往東一轉，迎麵過來兩個人，走在前頭的人身高腿長，走得不緊不慢，卻叫後頭跟著的小太監一路小跑才能跟上。</P>

薛姮照見到他便站住了腳，說了句：“給梁總管請安。”</P>

梁景在這裡碰見她也很意外，但也隻是一瞬，隨即道：“巧了，我本也要找你的。”</P>

然後微微側頭，跟著的小太監立刻會意，低著頭急匆匆先走了。</P>

“你不忙？”梁景問薛姮照。</P>

“剛吃過了午飯，出來遛遛食。”薛姮照說，“梁總管找我有事？”</P>

“借一步說話。”梁景指向不遠處一個小側門，這裡通向薈芫宮的後院，但宮中早已無人居住，隻有看守的幾個人偶爾過來打掃。</P>

往裡走，有一處小小的回廊，中間種著幾棵玉蘭樹。</P>

此時花苞已經有指肚兒大小，覆著灰綠色的毛殼，要再過半個月才會開出雪白的花來。</P>

“我昨日才回宮，出去尋找關於青闕的線索。”梁景並不瞞著薛姮照，也沒必要瞞著。</P>

“想必又是所獲無多，”薛姮照接言道，“皇後娘娘必然不滿意吧。”</P>

梁景的眉眼挨得很近，這讓他看上去似乎總是微微皺著眉頭。</P>

但每當麵對薛姮照的時候，他的眉頭似乎總會要舒展開一些。</P>

“你倒是料得準。”梁景難得笑了一下，“我來回奔波四千裡，隻是聽了個故事。”</P>

薛姮照也笑了：“總管好雅興。”</P>

“你相信成仙這回事嗎？”梁景正色問道。</P>

“我信人能悟道，不信人會成仙。”薛姮照說，“若真能成仙，以秦皇漢武的雄才大略，國力之強盛，又怎會不得所欲？”</P>

“可有位頗有威望的道長卻說，青闕曾帶他領略過仙境。</P>

他們當時就坐在屋子裡，一壺清酒兩碟素菜。</P>

青闕問他可願同遊？他問去哪裡？青闕抬起自己的衣袖，要他往裡看。</P>

他起初不知何意，還問青闕，莫非你這袖子裡另有乾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