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那天見到的人是她，那我應該也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中毒了。”</P>

“哪一天？又是什麼事？”梁景問。</P>

“這事情總有七八天了，”永平翻著眼睛像是在極力回憶著當時的情形，“前些日子小太監多指兒的事，不知總管您聽說了沒有？”</P>

小太監多指兒在皇後賜給姚萬儀的屏風上放了麝香，被發現後，服毒自儘。</P>

當時梁景出外辦差，並沒有在宮裡。</P>

不過這件事情他的徒弟梁孝已經原原本本地告訴過他了。</P>

“你隻管往下說就是。”梁景說。</P>

“多指兒死了之後，他住的那間屋子就空下來了。</P>

有一天夜裡我和欒鴻宋墩子三人忙完了手頭的事，從庫房出來，打那邊經過。</P>

恍惚看見那間屋子裡有火光，這可把我們嚇了一跳。</P>

又想著多指兒是橫死的，還有人說他那屋子裡老有怪動靜，所以一般人都在晚上的時候繞著走，我們三個也是因為人多膽壯，才敢過去的。</P>

一開始以為是失火了，但看著又不像。</P>

宋墩子就說是鬼火，趕上那天是多指兒的頭七。</P>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仗著人多悄悄走到近前去了。</P>

扒著門縫兒往裡頭一瞧，就看見有人在那裡燒紙，隻是那人穿著鬥篷，臉遮住了大半。</P>

這人一邊燒紙一邊低聲念叨：兄弟，你就好好地去吧！彆再來擾娘娘的清淨了。</P>

娘娘知道你苦，以後會想辦法幫你報仇的。當初你不是也答應了我們娘娘嗎？就算是事情敗露了，你也好漢做事好漢當。</P>

你好好地去吧！以後我們多多給你燒紙，不叫你在那頭受苦。”</P>

眾人聽著永平的講述，事情的大致輪廓也浮出了水麵。</P>

先前以為多指兒是自作主張要害姚萬儀，如今聽永平的意思，他背後竟是有人指使的。</P>

而且還是位娘娘。</P>

“當時我們三個聽說了這件事，魂兒都快嚇飛了。</P>

我膽子最小，趕緊拉著他們兩個離開。</P>

宋墩子生得胖大，行動又蠢笨，不小心摔了一跤。</P>

我和欒鴻一邊一個攙著他，趕緊離了那是非之地。</P>

後來我們三個一商量，此事非同小可，萬萬不能說出去，否則就是給自己招禍。</P>

梁總管，你也彆怪小的們知情不報，實在是我們人微言輕，誰也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