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真是不小心的。”六皇子也沒想到，“反正已經跌壞了，扔了吧。”</P>

池素心裡氣苦：“六皇子，你可真是財大氣粗。這東西是太妃娘娘叫奴婢拿回去給我們娘娘的，我中間打碎了，沒法交差。”</P>

“是這樣啊，這東西不值什麼。”六皇子一笑，“我回頭就能幫你弄來好幾罐。不過嘛，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甩手就走。”</P>

池素隻能在心裡歎氣，心說這個六皇子怎麼就像個長不大的毛孩子一樣。</P>

可是沒辦法，她總得交差才是。</P>

恰好看見六皇子的隨從背著弓箭，於是就說：“奴婢不能去馬場，但六皇子一定要奴婢露一手的話，不知道射箭成不成？”</P>

“成，怎麼不成？”六皇子道，“隻是不知道這個弓你能不能拉開，要不叫人給你拿一張小弓來？”</P>

“不必麻煩了，這張弓就行，我雖然拉不滿，但請殿下隻看個準頭罷了。”池素說著從侍從手中把弓箭接了過來。</P>

兩丈開外的一棵糖槭樹的樹尖上掛著一張老鼠皮，似乎有些日子已經風乾了。</P>

應該是貓頭鷹捉了老鼠，將內臟和肉吃了，皮毛丟在了那裡。</P>

“奴婢試一試能不能把那張鼠皮射下來。”池素說著就已經搭弓射箭，她將弓箭舉起來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變得颯爽英氣，格外生動。</P>

“小姑娘，你成不成？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六皇子的隨從說。</P>

一來距離不近，二來又是在樹梢上。</P>

更何況此刻有風，樹梢在不停地搖搖擺擺。</P>

池素壓根兒沒搭話，隻是瞄準了，一箭射去，隻聽嗖的一聲，那張鼠皮應聲而落。</P>

“好箭法！”六皇子不禁擊掌，“你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若是帶兵打仗，你也能做個女將軍呢！”</P>

池素放下弓箭，同時也將之前的光芒斂去，赧然道：“六皇子，過獎了。奴婢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P>

“你家曾經出過女將軍的，你一定知道。”六皇子說，“嘉應帝的時候，平西番被封為郡主的那位。”</P>

池素怎麼可能不知道？論輩分，那應該是她的姑太太。</P>

不過她還是想儘快離開，所以也不接六皇子的話，隻是說：“殿下，您答應奴婢的事也該兌現了吧？快賠我一罐茶葉，我還要回去交差呢！”</P>

“好好好，賠賠賠。”六皇子一迭聲兒地說，“把太妃娘娘賞我的那兩罐兒拿來。”</P>

“一罐儘就夠了。”池素說，“多了奴婢也不好交差。”</P>

等她拿了茶葉回到芙蓉宮，薛姮照還問她：“怎麼去了這麼久？”</P>

因為還有旁人在場，池素也不好多說，隻說：“見到了秦美君，安慰了她幾句，就耽擱了。”</P>

眾人也在意，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