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啟言自然也是被皇後拉攏入夥幫她辦事的，他在皇上身邊待了這麼多年，最清楚皇上的脾氣，是有辦法讓皇上消氣的。”薑才人一笑，“不過皇後這一次雖然明麵上沒受什麼損失，卻吃了不少暗虧。</P>

皇上心裡必然清楚少不了她的事，傷啟言以後對她也懷有戒心了。</P>

況且又和福妃撕破了臉，賢妃和柳家也受了斥責。”</P>

“母親說的對，這一次真的沒人撿到便宜。”二皇子道，“這些日子太子還沒回去讀書呢，一直在皇後娘娘那邊。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也不如太子一個人讓皇後操心。”</P>

“皇後未免有些求全責備了，她這個人太要強，容易把力氣用過了。”薑才人道。</P>

“現在宮裡頭的事，皇後娘娘很少找我了。”二皇子說，“我想她也是在防著我吧！”</P>

“皇後生性多疑，有幾個人是她不防著的？”薑才人笑，“你隻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P>

“母親不用惦記我，我都是這麼大的人了。”二皇子說。</P>

“阿瑜和阿瑾兩個也好？”薑才人問起兩個孫女，“一定要可靠的人照顧著她們。”</P>

這兩個孩子是馬飛燕生，馬飛燕被賜死，這兩個孩子因為有皇室血脈不被牽連，可終究失了母親。</P>

“母親放心，她們從小的奶娘和丫鬟都沒換人，皇後也不放心，特意又從宮裡派了人去。”二皇子自然也心疼著兩個女兒。</P>

這兩個孩子一個七歲，一個五歲，懵懵懂懂的，尚且理不清她們的母親為什麼忽然就沒了。</P>

“說起來你也該續娶了，”薑才人道，“皇子妃的位置不能一直那麼空著，如果馬氏不是那樣一個死法，你倒是不妨晚兩年再續弦。</P>

可她是被皇上賜死的，你不能為了一個罪人守得太久。知道的，是你心裡邊沒有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麼心思呢。”</P>

“母親提醒的是，隻是皇後沒有提這件事，兒子也不便就說，況且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合適的人。”二皇子有二皇子的難處。</P>

他身份尷尬，一切都仰仗皇後，不管怎麼說，馬飛燕也算是皇後的表侄女，他也不好顯得過於薄情，免得皇後心裡不舒服。</P>

“沒什麼該提不該提的，隻要你提出來的事於皇後有益，她自然采納。”薑才人道，“依我看，你再續弦，最好是找五皇子妃那邊的親戚。”</P>

“這是為什麼？皇後現在和福妃已然都勢不兩立了，我怎麼能娶藍凝那邊的親戚呢？”二皇子十分意外。</P>

“怎麼不能？要知道皇後和福妃勢不兩立，也隻是彼此心知肚明。在皇上麵前還是要做出一團和氣的樣子來才成。</P>

如果皇後主動讓你納藍凝那邊的親戚，皇上自然高興，也會誇獎皇後懂事大度。</P>

而你可以告訴皇後，你娶藍凝那邊的人為的是更好監視他們。畢竟皇後十分想要做到知己知彼。”薑才人耐心地向兒子解釋，“這是彼此製衡，皇後會明白的。”</P>

“母親，你今天為什麼對這些事如此關心……”二皇子看著薑才人，總覺得眼前的母親是那樣陌生。</P>

“傻孩子，我是在為你謀劃。”薑才人看著兒子，目光溫柔如水，“你這麼做了之後，可進可退，我也是為了保你平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