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知道眼前的年輕女子不是開玩笑，嚇得全身都在哆嗦。

季家的勢力黑白通吃，殺他一家人，也不過如同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醫生慘白著臉顫音問道，“季……季小姐，夫人之前是不是受過刺激？”

鬆開醫生的衣領，瞧他勉強撐牆站穩，季青綾帶點疑惑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最近幾日夫人見過什麼人，聽過什麼事？影響情緒導致病情突發加重。”話說到最後，連醫生自己都氣息不足，無奈季青綾的氣勢太強令人畏懼。

“管家？”瞥眼立於身側的老管家，夏念聲音微挑聽不出喜怒。

“回小姐，五少爺前天來看過夫人，陪夫人聊了很久，之後老奴就覺得夫人不太對勁。”

“不太對勁，不會問嘛！”季青綾怒道，“見你伺候我父母多年，忠心耿耿才將你留下來替我照顧母親，現在呢？竟然給我犯這種錯誤！”

“老奴問了，夫人不說。”

“好，很好！”季青綾已到了氣急的地步，嗜血的快感慢慢攀升，右手伸向懷中，槍不離身早已成為習慣，若不是聽到母親虛弱的呼喚，許是此刻已有兩具屍體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母親虛弱的樣子讓季青綾心酸，見她嘴唇張張合合，便立刻湊過去聽到低不可聞的勸阻，“青綾，不要再殺人了。”

手順著母親鬢間的斑白，淡淡點頭。季青綾是父母眼中的乖女兒，從不忤逆，父母不讓做的事情絕不會做。母親不讓殺人，季青綾就放了他們。又如何？

“母親不要多想，安心養病，剩下的交給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