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深西,竟還有些舍不得。
等樓主赤天想起他們,又是五日之後了。玄樓正殿,赤天穩居高坐,兩側站著左右護法以及多位分堂堂主,七名玄子站在大殿中央。
夏念所了解的玄樓,亦正亦邪,不拘一格。
一個時辰,全部儀式有右護法主持,洋洋灑灑的說了許多,無謂是些樓規要遵守,不能違背樓主命令,然後又說了些處罰。
期間赤天隻說了三句話。其一,不可背叛玄樓;其二,無論何時何地儘最大可能活下來;其三,無事的話都下去,左護法留下。
傍晚,左護法交給他們每人一張紙,上麵寫著他們在玄樓的正式名字。而這一次,唯獨沒有夏念的。
“為何沒有十七的?”
不等左護法解答,曲封來傳話說,“十七,樓主讓我帶你過去。”
見麵的地方不是在正殿,而是去了樓主的書房。赤天負手而立,麵對長大後的夏念,他再也找不到霍紫的影子。“你叫什麼?”
“十七沒有名字。”
“本座是問你之前叫什麼,你父母給你取的名字。”
夏念垂首沉思,堅定地昂起頭道,“十七沒有名字。”
赤天將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憂傷忽略,瞧著眼前神情如常的少女,他道,“就叫青綾吧,青色的綾羅,取一切終歸零的清零諧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