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微雨那方彆致的院落,一縷日光照射進幽暗的書房,染了一點光亮。寬大的書案上擺放了一摞又一摞的公文,將坐於後麵的消瘦少女徹底遮擋,即使有人從外麵進來,隻要夏念不抬頭,便無人能夠發現有人存在。
揉著脹痛的額角,夏念瞥眼各種賬目、堂主定期傳來的要務彙稟,眼中起了波瀾,不知是否因為擔心赤天的關係。
自失去消息之日算起,已過了七天,卻依然沒有消息。
赤天失蹤後,右護法也離開了玄樓,當時夏念尚未歸來,樓內的事務也就堆積沒人處理了。等夏念一回來,望著堆積如山的事務、賬目,她也隻有哀歎的份。
端起手邊的茶碗,才發現茶已涼了。“寒月……”
半天無人進來,才想起寒月出去尚未回來。身邊無人端杯茶水,也是件煩人的事情。
“吱呀——”房門敞開,灑進一書房的日光。黑色的長衫披上暖暖的日光,英俊的外表顯得柔和許多。曲封走進來將一碗銀耳雪梨放在小桌上對夏念道,“過來吃點東西解解乏。”
習慣了曲封無處不在的溫柔,習慣了他的照顧,夏念想如果有一天曲封不在了,自己該如何是好?
銀耳入口既化,雪梨不酸不甜的味道極好,夏念貪戀地又吃了一口,突然聽曲封道,“對了,你讓我一直留意的木府,有消息傳來怕是出事了。”
想起木白,想起鈴姨,想起彩真,夏念垂目思考,“等有了樓主的消息,我親自前往木府一趟,你讓那邊的人盯緊了,切莫讓木府出事。”
曲封不明白夏念為何在意木府,他習慣不多說多問,隻是對她的事情多上了幾分心思,“好,你放心。”
“等等!”碗中的銀耳雪梨清甜可口,夏念望著曲封挺拔的身形,眼底閃過一抹決然,對他太過依賴,這份依賴是她必須也是不得不舍棄的。“你派人去木府打探一名喚作彩真的女子,若她還在府內,立即將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