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蕭瑟,樹葉沙沙作響。林子內一男一女兩人被一群遮著容貌的灰衣男子圍在中間。
雖然忘記內力怎樣運用,但格鬥的技巧夏念未曾忘記。
一記手刀劈中灰衣人的頸部,夏念背後一疼,她知道是傷口裂開了。忍著疼痛,不禁懷念自己上一世的手槍。
“青綾!走!快走!”廖向玄被灰衣人圍在中間,他衣衫染血,血順著左臂流下滴落在土地上。右手執劍,長劍指向灰衣人。
青灰的臉色,蒼白的唇,冷汗從額跡滑落,夏念昏昏欲倒。“廖大哥。”
“既然想多管閒事,是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灰衣人快速移動位置,變換陣法。他們步伐詭異,行動飄忽,讓人頭疼不堪。未等廖向玄看明白,八條鐵索已朝他射來。接著雙手雙腳被死死固定,彎刀直取他的命門。
頭疼欲裂,記憶翻江倒海湧來。
與廖向玄的初識,再遇。他說過的話在耳邊不停回想,他說過的喜歡,她怎麼會忘記。
夏念自嘲,怎麼能忘記曲封的死。
真是不該!
夏念雙目瞪圓,提劍而去。
“叮……”
長劍與彎刀碰撞發出尖銳的聲響。
旖鴻起舞,削鐵如泥。夏念扶住廖向玄,強忍著身體諸多不適,連退三步,退出陣法中心,也進入安全範圍。
“你們回去告訴庚子雅,想要青綾的命,簡直異想天開。”
煙雲破風奔來,闖過灰衣人布的陣法,朝自己主人方向奔去,低低嘶鳴。
“煙雲,你來了。”
煙雲馬蹄不停,夏念飛身上馬,用力將廖向玄安置在身後。
望著絕塵離去的二人一馬,灰衣人咬牙切齒的道,“追!”
一隻鷲鳥朝著北方飛去。
“廖大哥,你傷得重不重?”
廖向玄收緊手臂,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她的傷口,頭貼在她消瘦的肩膀上。“青綾,你都想起來了?”
“是啊。”後麵的灰衣人緊追不棄,夏念望著前方的斷崖,狠狠夾緊馬腹。
“青綾,你不會又想跳崖吧?”
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冷笑。“青綾再也不想跳崖了。”
追趕而至的灰衣人在斷崖前停住腳步,望著斷崖對麵的兩人一馬,滿麵怒意。“以為這樣你們可以逃開,未免太小看我們了。兄弟們,找路繞過去繼續追!”
夏念和廖向玄的傷由不得他們再戰,麵對後麵追來的灰衣人,廖向玄苦笑,“我們不會要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廖大哥真愛開玩笑,咱們得先找個地方療傷。”
一處枯枝凋零,雜草叢生的慌亂地方,夏念挑開表麵的草堆才發現後麵竟藏著一個洞穴,隱隱的可以聽見水聲。“廖大哥,我們在這裡休息下。”
此時,煙雲不知去向。
扶著廖向玄走進去安頓好,夏念覆又將雜草堆在洞口前。
“冷……”
聽聞喃喃囈語,夏念正在為自己上藥的手微微頓住,她稍稍低頭,白皙的額頭貼在男子寬大的額頭上,輕輕蹙眉。“好燙。”
為了防止敵人找到他們,夏念不敢燃起篝火,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蓋在他身上,才順著隱隱的水聲朝洞內深處走去。
潭水沁骨冰涼,夏念扯下衣角,用潭水打濕,握在手裡冷冷的。
直到夜幕降臨,廖向玄雖已退了燒,卻還是未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守在他身邊的夏念焦急道,“廖大哥,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嘛!廖……”
她的內力深厚,洞外有任何的動靜皆逃不過她的耳朵。她隻聽外麵有人道,“你們在此地四處查找,我猜想他們一定是在附近藏起來了。”
“大哥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是藏在附近?”
“哼,你看地上的馬蹄印,前麵的明顯較重,不遠處的明顯淺了不少,證明馬被上的重量被卸下,也就是說他們一定是在附近下馬後,消滅掉土地上的痕跡找地方藏了起來。”
“大哥說的對,兄弟們趕緊好好的找找!”
洞內的夏念拿起放在地上的旖鴻悄聲靠近洞口,劍身出鞘。
“大哥,這裡好像有個洞。”
灰衣殺手的老大走近,挑開雜草發現確實藏著一個黑黝黝的洞穴。“當心有詐,讓兄弟們小心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