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銀帶著廖榮雅突破重圍朝山下跑去。
夏念擋在追兵麵前,揚言道,“想抓他們兩人,先問問本座同不同意!”
“你是青綾樓主?”
聲音很熟,夏念猜出來人,“哦,是陸風啊。”
陸風上前一步,“正是屬下。”
“你……”眼前突然一黑,夏念身子往前傾,好不易穩住身子,隻覺得額頭隱隱作疼。
陸風見她神色不對,連忙上前扶住,“青綾樓主,您怎麼樣?”
“唔。”夏念全身的力氣被抽儘,昏在陸風的懷中。
“你們先行將此人帶回宮中。”陸風將昏倒的夏念交到一撥人手中,他則帶著另一撥人下山尋找廖榮雅,“你們跟隨我沿下山的路去尋找公主!”
索銀帶著廖榮雅跑了沒多遠,聽到後麵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連忙藏在巨石後麵。
“索大哥……”
“噓,彆出聲。”
他們親眼見到夏念被綁住手腳,押下山去。
等過了許久,久到追兵走遠,廖榮雅才敢小聲問道,“索大哥,我們該怎麼辦?那個姐姐不會有事吧?”
“……不知道,我們先回索家,再作打算。”
索銀帶著廖榮雅從後山小路悄悄趕回索家莊,這條小路少為人知,是獵戶打獵常走的小道。小路是被踏出來的,兩邊雜草大約有半人多高,常有野獸出沒。
廖榮雅小手緊拽索銀的衣袖,顫栗的抖著嗓音道,“索大哥,榮雅害怕。”
“沒事,有索大哥在呢。”
小路走到儘頭,便出了白玉山到達荒廢數百年的村莊。
白玉山腳,雪化作纏綿的細雨,荒村在雨夜顯得更加詭異。
“莊主!少莊主回來了!”
索慕越怒道,“讓那孽子進來!”
他想不到的是自家兒子身邊伴著一名錦衣襦裙的美麗女子。“草民見過公主殿下。”
“索莊主不必多禮,快請起。”廖榮雅一身襦裙華衫被雨雪侵透貼在身上,發髻淩亂,可廖榮雅即使狼狽,也是廖國的公主,她必須禮數周全。
“謝殿下。”索慕越見廖榮雅衣衫濕透,打著冷顫,著即道,“若是殿下不嫌棄,請先到後院將濕了的衣服換過。”
“那本宮便叨擾了。”廖榮雅微微一笑,拉著索銀衣袖的玉手鬆開,比起之前在山中的樣子,此時像個大家閨秀。
索銀知曉,其實是自己委屈了她。
“你們帶公主前去梳洗,好好伺候!”
等廳內隻剩下索家父子和管家外,索慕越才怒氣衝衝的問道,“索銀,還不招來!”
午後管家來報,說是索銀打昏護衛不見了蹤影。索慕越心知肯定是他的傻兒子跑去與公主見麵,可他索家再大,也不過是江湖內有些威望,而公主金枝玉葉,廖王怎會將自己的妹妹嫁進江湖。
說到底,是他索家高攀不起。
“父親,兒子是真的喜歡榮雅,請您成全!”
索慕越見兒子跪在地上,心裡為難。不是他不想成全,而是廖王絕不會同意。
一直以來索銀都是他的驕傲,頭腦聰明,武功天賦極高,年紀輕輕,已是江湖中極富聲譽的年輕一輩,雖不如玄樓樓主一般名氣大燥,但也絕不是可讓人輕視的。他這兒子自從成年之後再未彎過的雙膝,如今為了求他成全,竟然跪在麵前。“唉!銀兒,你怎就不聽為父的勸呢!”
索銀心知父親是為了他好,又思及夏念的安危,立即轉了話題。“對了父親,兒子與公主在白玉山被廖王派來的人追殺,不巧遇到玄樓樓主。她為了替我們阻擋追兵,似乎被抓住了。”
“什麼!”索慕越大驚。玄樓樓主在索家莊做客,又因為索家的少莊主被廖王的侍衛所擒,說來說去,索家都有責任。而且玄樓樓主在索家的事情,想必玄樓內部也有所耳聞,為了索家莊的安危,他必須有所說法。“等明日,你帶幾名護院,親自送公主回宮。”
“父親!”
“為父雖然不懂青綾樓主為何會出手幫你,但為父知曉她絕不能在索家莊出現狀況。”
索銀懷疑道,“可是父親,按照江湖內的傳聞,玄樓樓主青綾本領滔天,能以一己之身對抗不下百人,為何會輕易被抓?”
索慕越聽後啞然,“銀兒,江湖傳聞怎可輕易相信。如果她真的有那麼神,當初玄樓的左護法,也不會因救她而亡。”
聽到父親的話,索銀也暗罵自己幼稚。他不禁疑問,傳聞中狠辣冷漠的玄樓樓主,為何會突然多起手來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