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儷妃娘娘也是為了王上著想。小侯爺畏罪自殺,琳琅王後也就沒事了,王上對夏王也有了交代,豈不皆大歡喜。也省得小侯爺被當眾問罪,讓王上不好做。”
“哈哈哈!”齊翰大笑,笑他們的天真。“本侯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自然不會畏罪更不會讓她如願。本侯不會讓父親蒙羞,讓祖上蒙羞。你轉告儷妃,人在做天在看,讓她當心點。”
來傳口諭的小太監眼中泛起冷意,聲音越發尖銳刺耳,猶如被割了嗓子一般。“既然侯爺執意,休怪我家娘娘不近人情了。來人,將小侯爺拿下!”
錢生上前將齊翰護在身後,大聲嗬斥,“誰敢!”
府院外已經廝殺開來,看來儷妃這一次真的要置自己於死地,她倒敢興師動眾,當真不怕王上追查,還是……真的是王上的意思。“儷妃煞費苦心了。”
小太監身影一晃,手中頓時出現一把短匕,朝著齊翰而來。“殺了你,娘娘就安心了。”
將擋在麵前的錢生推開,齊翰堪堪閃過刺來的短匕。他兩手空空,加之本就有傷在身,行動不便,愈發不是對手。小太監的動作連貫,穩準狠辣,有好幾次齊翰都沒有躲過去,被刺傷。臉頰被劃了好長的一道口子,流著血。
扯著錢生逃到院子內,近一半的侯府親衛兵都倒在血泊中,其餘的還在奮戰。拾起地上的一柄長劍,齊翰隔開刺來的短匕,兩柄利器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
即使手中有了兵器,齊翰仍舊不是小太監的對手。
原以為性命真的就要再次結束,沒想麵前突然出現一名青灰錦袍的男子,齊翰一怔,是他。他為何又會出現,他到底是誰。
傲雪廣袖一甩,幾十根銀針朝著手持短匕的小太監而去。就在這一刹那,傲雪提起錢生,對齊翰道,“走!”
他們三人飛身離開侯府,朝著客棧而去。
使臣打開房門,見到傲雪身後的齊翰驚訝的張大嘴,半天才道,“傲雪公子。”
被錢生攙扶的齊翰,沒想到傲雪會帶他們來夏國使臣下榻的客棧,更沒想使臣會恭敬的稱呼青灰錦袍的俊美男子一聲公子。
“主子?”
傲雪看了一眼齊翰,“扶你家侯爺進去,他的傷口需要處理。”
“進去吧。”此刻的齊翰彆無他法,雖然不知道眼前青灰錦袍的男子與夏國使臣有何關係,但他知道自己的傷口必須要處理,而且想必那些人一定在外麵尋找自己。
使臣看眼正在上藥包紮的齊翰,神情猶豫,沒想傲雪卻道,“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公子前腳剛走,王上給公子的書信就到了。”
傲雪接過信箋,確實是主子的,“主子可吩咐了什麼?”
“臣不敢過目,想著等公子回來再說的。”
齊翰聽著兩人的談話不由心驚,青灰錦袍的公子稱夏王為主子,難不成他是夏國的臣子?
信箋被燭火點燃,付之一炬。傲雪淡淡道,“主子隻是提起事情進展如何,並沒有彆的事,看來我們要儘快解決了。”
“哦。”使臣偷偷睨了一眼傲雪,有點疑惑與不信。
傲雪並未理他,隻是主子信中另有交代,不方便告訴他人。“小侯爺一定在猜測傲雪的身份吧,您不用擔心,傲雪奉主子之命,定會想儘一切辦法護您與琳琅郡主的安全。”
桃花眼帶笑,傲雪彈了個響指,瞬間屋內多出一名黑衣男子,“屬下見過傲雪長老。”
“樓主有令,在齊國王城內撒播齊王毒殺小侯爺未果,小侯爺生死不明一事。並要激起民憤,讓百姓為齊翰小侯爺請命,並要求齊王調查琳琅王後與齊翰小侯爺遭人誣陷,抓出真凶,還琳琅王後清白。”傲雪平靜的做出交代,他相信齊翰在百姓心中崇高的形象,一定可以觸動百姓。既然主子將這邊的一切交給自己來處理,傲雪就不會辜負她的期望。
“屬下立即去辦!”
齊翰身上的傷口包紮完畢,他防備的看著傲雪。剛才貌似聽他提到樓主,齊翰雖不過問江湖事,卻還是知道江湖中被稱為樓主的也隻有一人,便是玄樓的青綾樓主,那名白衣的好看女子。難不成他的主子不是夏王念?
“你到底是誰!”
替齊翰添了盞茶,傲雪聳肩,“玄樓四大長老之一的傲雪。”
“那你的主子到底是誰?”
“傲雪的主子隻有一人。”
“什麼意思!”齊翰聽不懂他的話,隻有一人,那到底是夏王念,還是玄樓樓主青綾?他與夏國使臣相識,並在提起夏王時稱為主子,而他說自己的玄樓長老,到底怎麼回事?除非夏王與玄樓樓主是一人!想到這裡,齊翰難以置信的看向傲雪。
“噓。”他知道齊翰小侯爺想明白了,但沒必要說出來。雖然主子從不在意被人知道夏王就是玄樓的樓主,但從未聲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