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的男子不屑,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他的態度惹怒夏念,她冷笑,“好,很好!你以為本王真不能把你怎樣是吧!本王倒要看看,你這一身傲骨,能承受得了多少!”
男子被強大的怒氣所驚,他從小最佩服的就是小侯爺,可溫潤的侯爺總是微笑著,即使動怒,也不會這般讓人感覺窒息。第一次,他第一次感受一個人的怒火,讓人膽顫,甚至沉重讓人窒息。
“給本王拖出去打,打到他願意說話為止!”
如今紫玉關前不再有敵兵,夏念便讓衛城的百姓回到城中安住。夏國剩餘一十八萬戰士,十萬駐紮在紫玉關前,三萬鎮守衛城,五萬紮營衛城後方。
在沙盤上,將守軍與敵軍的位置標注出來。
想要進一步攻入齊國,下一個便是紫玉關,拿下紫玉關,離攻入齊國王城便輕而易舉了。
“王上,俘虜的三萬齊軍要怎麼辦?”
“先安置下來,如果能說服外麵那個愣頭青為本王所用,三萬兵力就留下。如果不能……”鳳眸一沉,薄唇薄唇突出一個字,“殺。”
帳外傳來隱忍的悶哼聲,夏念反倒是一笑走出主帳,“沒想到,還真挺有骨氣。”
傲雪從帳內搬出一把椅子,放於帳前,讓夏念坐下。
“怎麼樣,還是不願說?”
重重的一板子落下,瞬間皮開肉綻。因為是齊國軍師,動起手來帶著一股子敵意,加之對王上不敬,他們手下並沒有留情。
可能是疼得厲害,最終忍不住叫喊出聲。
吳應手中提著一名齊國士兵,扔到地上。士兵驚叫一聲,“軍師!”
原來真的沒有猜錯,是齊國的軍師啊。不過似乎,他在齊國士兵中的威望還蠻高的,起碼高過那名率軍的主將。
“閉嘴!什麼都不許說!”他咬著牙,忍著蝕骨的疼痛,在他們麵前絕不能低頭,失去身為軍人的尊嚴。
從訓練營回來的華年,退去身上的鎧甲,一身青灰色長衫,長發束在腦後。“屬下見過王上!”
“都安排好了?”
“好了。”華年偷偷望去,她好奇誰能惹怒王上,當眾責罰。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華年怔住。這人好熟悉,她是見過的。眼中閃過慌亂,華年很想替他求情,畢竟是那人的部下。
難不成他率兵了?
不可能,她從來沒有得到消息,王上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華年,你怎麼了?”
華年瞬間回神,連忙跪地答,“稟王上,華年認識此人。”
“哦?”
男子驚詫的抬頭,吃力的想要看清跪在地上的女子。心中疑惑,夏國的人怎麼會認識自己呢?
“華年有幸見過一次此人,他是小侯爺齊翰的軍師,姓梅名永殊。”
夏念一字一頓,意味深長,“梅、永、殊。”
梅永殊聽夏念提到他的名字,立即斥道,“小侯爺明明好好地,要不是你們夏國的琳琅郡主,我們侯爺又怎會惹得王上生疑,被打入大牢,受牢獄之苦!”
他的話讓華年本就低垂的頭垂得更低,在華年看來,就是自己害了齊翰。
抬手,傲雪立即領會,對著行刑的士兵道,“住手!”
“沒想到,你是齊翰的部下。”夏念走上前去,俯視著他,“你身為軍師,理應明白一個道理,功高震主。齊翰的地位已然威脅到了齊晉,本王的琳琅郡主不過是個誘因,剛好讓齊晉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你胡說!”梅永殊瞪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夏念,不願相信她的說法。
“本王是不是胡說,你最明白。如今齊國正是用人之際,為何齊翰仍舊困在獄中,齊晉沒有絲毫要放掉他的打算?”
梅永殊下意識的道,“王上怕侯爺再次掌握兵權,會……”
“不管你信不信,本王與侯爺也算舊相識。你領兵出來,用兵再神勇,就算滅了夏國,也就不出你家侯爺。相反,等本王攻下齊國,本王會看在相識一場的情麵下,放了你家侯爺的。”
“夏王此話當真?”梅永殊猶豫了,他本是齊翰的軍師,此次出征為將軍出謀劃策,本是不願。自私的認為小侯爺被關押,都是夏國的錯誤,才上了戰場。如今被夏王指名,他也徹底看透了。自家侯爺不會因為夏國被滅而被釋放,能讓侯爺獲得安全,也許要相信眼前的夏王。
夏念傲然道,“本王是夏國的王,豈會說話不算。”
“好,梅永殊願為夏王儘一份綿薄之力,也請夏王救出我家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