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寒月滿臉滿身是血,燦爛一笑,特彆詭異。“主子,我們回來了。”
“主子,就剩了我們七人,石大人傷比較重,隻能靠傲雪背著。”
“我們在燒掉糧草庫、軍需庫後,想著既然來了,不如殺了主將……”華年抹了下唇角的血跡,“所以我們去偷襲了主帳,好在主將死了,石大人也是那個時候受的傷。”
石嵩虛弱的抬起頭,裝作玩世不恭的樣子,痞痞笑道,“王上,石某受傷了,您不會嫌棄吧。您要是嫌棄,咳咳,讓墨之照顧我就好。”
聽了他的話,夏念簡直好氣又好笑,“你們……回來就好。”
冷殷也鬆了一口氣,“王上在這裡等了許久,一直在等你們回來,幸好你們回來了。”
“讓主子擔心了,是我們的錯。”
難得落下淚水,夏念笑著捶了傲雪胸口一拳,“混蛋!”
“唔,主子,傲雪這裡有傷的。”
隨意抹掉臉上的淚痕,夏念怒道,“還不快去上藥,都不想要命了是吧!”
他們顛簸的腳步,望著他們互相攙扶的背影,夏念心中有所觸動,得他們傾命如此想待,是她的幸,亦是夏國的幸。
冷殷在旁邊提醒,“王上,您臉上的傷也需要上藥。”
夏念緩緩抬頭,見紫玉光上空空如也,便對冷殷道,“拿朱雀王旗來!”
紫玉關,朱雀王旗招展,宣示著此地已是夏國的領土,容不得他人覬覦。
後麵便是齊國羅城了,夏念想起待她溫柔的鈴姨,還有痊愈回去的木白哥哥,心裡多了分溫暖。希望他們不要怪她,才好。
當初齊國攻入夏國,三叔上位後,齊國與夏國邊境發生巨大變化,尤其在紫玉關一帶,羅城也被護在後方,停止了與夏國的通商。
不得不說齊天騰是個人才,齊國幾百年來唯有他,將紫玉關利用了個徹徹底底。
紫玉關一戰,夏軍同樣損失慘重。
大軍休整五日後,再次開拔。柏城、衛城、紫玉關兵力不減的情況下,仍是十萬大軍繼續前進。
齊軍士氣衰弱,在夏軍的強攻下,節節敗退。
羅城城守幾乎是不戰而降,大敞城門,贏夏軍入城。夏念頭戴紫金冠,身著銀色戰甲,係朱紅披風,腰配旖鴻劍,英姿颯爽跨坐在煙雲背上。煙雲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昂首挺胸,好不威風。
走在羅城街道上,夏念聽著城守一路介紹,心煩意亂,恨不得讓他閉嘴。“好了,你帶本王前往木府。”
“木府?”城守不明白,為何不先探查羅城兵防。又或者為何不去城主府,而是商賈之家的木府呢?
瞥了城守一眼,夏念“嗯?”了一聲,表示此人要觸及她的底線了。
“啊,夏王這邊請。”
街上百姓往街上張望,在看到夏念第一眼的刹那間都會被折服,她絕美的容貌,唇角彎彎勾起的弧度,看上去很溫柔,一點也不像領兵打仗之人。
到了木府門前,夏念忽然轉變了主意,她不知道該怎樣去麵對,麵對小時候那個待她如子的鈴姨。
傲雪剛要上去叫門,被夏念阻攔了。“算了吧,我們回營地。”
“是。”
他們前腳剛離開,後腳有一名身材纖長長相清秀的男子走到木府門前,他身著玄色錦袍,頭束玉冠。男子上前敲了敲門,“管家,開門!”
“少爺,您回來了。”
沒錯,清秀的男子正是在外麵辦完事情回府的木府少爺木白。
“回來了?”木府當家主母趙鈴,從屋子內走出來。自從木白被青綾送走,再回來時已大病痊愈,像一個正常人。如今木白正在跟季裡學習如何打理木府的偌大家業,有時候也會獨自出去辦事。
趙鈴當時跪在木老爺的墳前,喜泣道,“老爺,你瞧我們的孩子好了,木白也能扛起木家的家業了。老爺,青綾真是個好孩子,一直在幫這我們呢。”
“娘!”木白現在唯有在家裡還會露出一點孩子氣。
記得在深西醒來,第一眼見到深西的奇特,後來聽給他瞧病的師傅說,青綾小時候就是在這裡長大的。木白見到許多孩子,每天都有許多孩子被從這裡送出去,他才知道,深西的孩子都是靠著自己的本領留下來的,否則都會被送出去,而送出去的多半都會沒命。
原來青綾經曆了這麼多痛苦,讓木白心疼。
木白的心疼被莫嫌看來出來,莫嫌笑道,“你無須替她心疼,青綾並不是個心慈的人,否則也無法或者離開深西,成為如今的人上人。”
木白坐在自家小廳內,喝著娘親親手煮製的銀耳粥,順滑甜膩的感覺讓他心底一暖。“啊,對了!娘親,羅城城守不戰而降,夏國的軍隊進入羅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