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也不行,你這樣會凍病的,趕緊進來。”
褚俊沒有給夏念拒絕的機會,強行將她拉回來,關上窗戶。自從褚俊中毒,夏念便不會強硬的去與他對著乾,儘可能少的讓他避免動用內裡。
即使不開心,她也不會拒絕,將自己埋在被子裡,露著精致的小臉兒,委屈的模樣讓褚俊不禁感到好笑。
“裝可憐也沒用,趕緊發發汗。”
得到允許的赫連容進來見到的是一幅奇異的景象,主子站在窗前環抱著手臂,笑望著蹲在床上裹了棉被滿臉委屈的夏王。
“什麼事?”
“主子,您的藥。”
壓製毒性的藥,在夏念在此改動後製成了藥丸,褚俊服用起來比較方便。
褚俊服了藥,赫連容沒有理由再待下去,臨離開前又偷偷望了夏念一眼,沒想到她恢複了往常的模樣,一張絕色的容顏冷硬著。
如果是邢圳,他一定會見怪不怪,因為這兩位主子,從小在一起相處便是這般模樣。從來不忌諱,從來不知該忌諱。
人前風光驕傲的王者,在隻有他們二人的情況下會不同,夏念會撒嬌,褚俊會溫柔的任她撒嬌。
在床邊坐了下來,夏念正色道,“在過個幾天師傅們就該到了。”
她沉重的語氣讓褚俊心驚,他知道藍殤無解,可他願意相信夏念是有辦法的。“如果不行,念兒,褚國就交給你了,要當心庚子雅。”
“不許!”心中慕然抽痛,鳳眸充滿水氣,夏念忍不住哽咽,“褚俊,不準你說喪氣話,不準你出事,聽到沒有!”
他們童年在一起的時間雖然隻有短短一年,但以為投緣,感情十分深厚。而後來,兩人即使也隻是有著幾麵之緣,夏念卻是舍不得褚俊出事的。
即使明知他狡詐、奸猾,卻還是不想他出事。
所以,她能夠丟下手中重要的事務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趕來。
褚俊的溫柔,是夏念從小就染上的毒。
哪怕溫柔是刻意的也好。
“聽到了。”沒想自己的話會惹得她哭起來,褚俊有些後悔。“念兒不哭,我以後不會再說了。”
其實,他與夏念一樣,很珍惜兒時的回憶。因為如今早已麵目全非,那年總在一起的四個孩子,再也不是那般的天真。
他們之間橫著太多的東西,再也不能像兒時一般,毫無防備。他們學會了猜忌,學會了不相信,學會了眼見為實。所以,夏念猜忌過褚俊,褚俊亦然。
又過了兩天,邢圳可以下床了。他對夏念以及洺三可所謂萬般感謝,不是因為他們救了自己,而是保護了褚俊。
要知道褚俊中毒如果被彆人知道,一定會大做文章,甚至會再次派出刺客想要殺他。而這個時候夏王將他帶回玄樓分堂,並且對外宣稱褚王此刻在白虎城做客。甚至還幫忙壓製了褚俊體內的奇毒。夏念所做的一切,都讓邢圳感激。
用過午膳,夏念本來要陪褚俊去下棋,沒想半路被洺三攔住。“樓主,屬下有重要事情向您彙報。”
看來是玄樓的內部事務,褚俊一笑,“我回去等你。”
倒不是多隱秘的事情,不過是玄樓打探到給褚俊下藍殤之毒的刺客。洺三猜不透夏念願不願意褚俊知曉此事,才特意回避的。
“主子,刺客已經找到了。但此人武功甚高,寒月與傲雪兩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寒月與傲雪兩人剛到榮兆便被夏念派出去尋找刺客,現在刺客找到了,他們卻不是對手。可見此人武功很高,難怪邢圳受傷,褚俊中毒。
“他們有幾個人?”
“一人。”
“是誰?”
“江湖中被稱為毒公子的殤季。”
早應該想到是此人,殤季按理來說是玄樓之人,是三娘的得意之徒,也是當年他們七名玄子中的最後一人。但他進入分堂後沒多久便叛出了,自此之後杳無音訊,他們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赤天死後沒多久,江湖中就出現了一名毒公子,名為殤季。
殤季,是赤天為他選的名字。
洺三眼中難掩失落,他們曾經是出生入死的夥伴啊,為何如今要互相殘殺。
殤季,笑起來嘴邊有個酒窩的可耐男孩兒。
“本座要親自前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