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混混沌沌的過著,每天無止儘的處理著國事,被齊國攪得頭痛欲裂。夏念簡直後悔當初為何要收了齊國,給自己找麻煩。可如果不這樣,似乎又不服氣將偌大的齊國讓給庚子雅和褚俊。自然,褚俊還好。
話說,當初他們還有一個賭注呢。賭誰先攻入齊國王城,輸的一方要答應贏的一方一件事情。
“褚俊,可還記得我們的賭約?”
那個近似賭氣一般的賭約他自然記得,夏念一直沒提他也快忘了,沒想到今日會被提起。“記得,怎麼了?”
“沒,記得就好,怕你忘了。”
“還以為念兒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幫你應驗了。”
兩人當初是賭氣,後來褚俊不想輸是覺得贏了可以讓夏念答應他一件事情,很劃算。沒想到齊晉倒好,痛痛快快地將自己的國家讓了出來。庚子雅耍了他,褚俊與夏念皆對齊國虎視眈眈,但有一點褚俊不能不服,服的哭笑不得。就是齊晉喜歡夏念,這一點可沒辦法預料。因為喜歡,齊晉將齊國托付給了夏念。
褚俊輸了。
現在的夏念也沒有什麼事情要褚俊來做,乾脆留著好了,等有難事找他的時候,省得他推辭。“現在沒有,等有的時候我告訴你。”
褚俊隔著一小段距離對著夏念寵溺的笑了,“好。”
外麵大雪依舊,褚俊說北國的冬天很漫長,榮兆的大雪要下上三個月,很少有晴天。
在屋子裡呆煩了,夏念總喜歡跑去外麵看雪。
狐皮大氅穿在身上,也不顯得冷。夏念喜歡在湖對岸的高處看著榮兆,大雪紛飛中的榮兆朦朧充滿神秘的色彩。高高的城牆、城樓,青灰色的房子,原本與彆的地方沒有不同,可每當大雪覆蓋,銀裝素裹煞是好看。
“玄武王城的雪景才是最震撼的。”
褚國王城的每場雪都不大,因為地勢的關係,不會像榮兆這般張揚,更加內斂,卻更加氣勢恢宏。
“好想去親眼看看啊。”
“總有機會的。”褚俊緊了下身上的衣物,沒用內力護體的他感覺有些冷,是他生在褚國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感覺到的。“其實我更喜歡夏國,四季如春,鳥語花香。”
也隻有天傑地靈的夏國江南水土才能孕育出擁有精致容顏的夏念吧。
“其實還好,看慣了也沒覺得對美。”
就在兩人閒聊之際,強烈的殺意襲來,夏念下意識的扯過褚俊向後退去。腹部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再一次被撕裂,鑽心的疼痛感強烈。隨手拋起一枚信號,火紅的顏色在天空炸開,絢爛無比。
從沒想過他們竟敢在榮兆分堂門口動手,麵對十幾名灰衣人,夏念不顧傷口,英華出鞘,殺意頓起。“你從另一麵先撤。”
“不行,我不放心你。”哪有讓一名女子在前麵擋著他先逃的道理,更何況還是心儀的女子。
趁著此刻還沒殺來,夏念對褚俊道,“我已放出信號,傲雪他們一會兒就會帶著人趕來,你在這裡也於事無補,隻會礙手礙腳。”
褚俊鐵青著俊臉,夏念說的沒錯,他不能動用內裡,留在這裡確實礙手礙腳,也不用不留情麵的講出來吧。他歎了口氣,立刻朝反方向而去。
身後打鬥的聲音傳來,褚俊沒有回頭看,而是一直往前走著。
夏念因為傷口撕裂,強力忍耐留下冷汗。她一個人無法阻止十幾名刺客,眼看其中四人朝褚俊追去,夏念立即回身去擋。
焦灼的打鬥並不適合受傷的夏念,她手腕一轉殺氣大盛,頃刻間取走兩條性命。刺客來此的本意是刺殺褚俊,他們不願多跟夏念顫抖,領首的男子立即道,“她交給我,你們權利刺殺褚王!”
夏念一驚在想去擋已經來不及了,她被領首的男子纏住。刺客招招攻向要害,手法詭異,讓夏念無法預料。
再者褚俊已經被灰衣人追上,今日他出來身上並沒有帶防身的武器,有的僅僅是三娘前兩天給他的毒粉。褚俊寬廣的衣袖一揚,藏在暗袋中的毒粉與白雪攪在一起,朝著刺客而去。
另一麵夏念刺傷刺客首領,迅速掩住口鼻朝褚俊而去。
三娘交給褚俊的毒粉並不是什麼厲害之物,況且加上大雪阻撓,並不能良好起到作用。
刺客首領隻是被刺傷肩部,並不致命,他立即對著夏念背後拍去一掌。夏念有所警覺,回身接掌,但由於猝不及防,她連退數步。
“走!”夏念不由分說拉起褚俊便飛身躍下,落在結冰的湖麵上。這是褚俊才發現夏念的不對勁,“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快走!”
刺客並沒有因此而撤退,他們守在外麵數日才能到褚俊出來,又怎會輕易放手。而且他們似乎瞧出夏念有傷在身,褚俊又不能動用內力,這對他們來說是大好機會,不容錯過。
夏念可以感覺到身上黏膩的難受感,大概是血浸濕了裡衣吧。對於緊跟在身後的刺客,夏念隻能帶著褚俊快速朝榮兆分堂的方向逃去。遠遠的可以見到有大批侍影、護衛從分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