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來折騰你了吧。”
“還好,就帶了幾本沒處理完的折子來。”
石嵩也算了解夏念的,有時候貓不準她的心思,但性子確實十足十知道的,那就是個不能吃虧的人。
“你說你怎麼跟王上提……小染的事。”
“有嘛不能提的,我跟他說家事處理不好有可能成為國事。”
“咱來的事還能牽扯國事?”
逗弄了下陸染,見他不哭了,石嵩道,“自然。你說咱倆以為陸染鬨彆扭,我給你扯床上收拾一頓,誰給她處理國事去。”
陸墨之臊紅一張清秀的臉,“你……沒正經!”
他沒想過,有一天真的能接受石嵩。相反石嵩也沒想過陸墨之會接受自己,甚至兩人能相處的和諧。
出宮在外的夏念就像得了水的魚,出來了哪那麼容易就回去,將小城子和兩個小丫鬟都打發回去,就留了一個連若海跟在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街上,本就繁鬨的小街差點被堵得水泄不通。
夏念仍舊是喜愛的白衣長裙,錦緞上刺繡著翠綠的竹子,春意盎然的。
連若海手持折扇也是白衣,跟在夏念身後,神情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
兩人看起來說有關係也沒有交談,說沒關係走得又頗為親近。不似兄妹,不似夫妻,不似朋友,估計就剩下主仆這一種可能了。走在前麵的白衣女子是主,清秀淡雅的男子是仆,好一對惹人注目的主仆。
祥滿樓前麵有個小姑娘被一群惡霸圍著,外圍還站著很多看熱鬨的人,卻沒有人願意上前管管。夏念走近才聽清他們在說的話。
“翠丫頭也是個苦命的娃兒,娘親去世的早,爹又是個嗜賭如命的,這倒好給自己家黃花大閨女都賠了進去。”
“可不嘛,好好的一姑娘就這麼讓群流氓給糟蹋了。”
外麵站著的幾個人指指點點還不停的說三道四,夏念心中一冷,見他們的穿著也都是普通百姓,他們自然沒有能力管。夏念更懂得人性的自私,沒人願意給自己惹事。
夏念沒說話,就站在人群中,見看熱鬨的百姓越圍越多,卻還沒見到官府的人前來。突然夏念倒是想不起來了,王城的治安是誰在管?
連若海一個衝動走上前去,他似乎忘記了夏念的存在。他覺得他還是東守的少將軍,他理應出麵阻止惡霸。
由於連若海走上前去,百姓若有若無的將夏念所站的位置讓出來。剛才他們清楚的看到這一男一女是在一起的,所以他們為了不被牽連,便將夏念隔離出來。為此夏念也沒有想法,仍舊是那個理由,人性的自私。
很快,連若海就跟幾個惡霸顫抖在了一起。
夏念靜靜的看著,不免想要稱讚,不愧是西亞東守的少將軍,打起架來以一敵十不是蓋的。
惡霸都與連若海纏鬥在一起,身著樸素的少女一副受驚的樣子癱坐在地上。夏念無法隻好上前將她拉起來擋在身後。
白衣的夏念站在那裡甚是突兀。她白衣的樣子顯得纖細,羸弱,似乎被人一碰就會暈倒。
隻見一名壯漢朝著夏念衝了過來,少女的驚叫聲,連若海的怒吼,百姓的驚慌在夏念眼中都好似平常,沒人見到她是怎樣動作的,幾乎是一眨眼的刹那壯漢被掀翻在地,抱著手臂在地上哀嚎。
連若海同樣一驚,他隻是聽說夏王用兵如神,武學造詣頗高,卻沒想出神入化。他與惡霸顫抖了快一盞茶的時間也沒能將他們全部撂倒,夏念幾乎就是刹那,沒人看得清她的動作,等他們在回神,十幾個惡漢全部倒在地上。
“主子。”
冷眼看了連若海一眼,夏念道,“就這麼點人都收拾不了,回去領罰。”
“是。”連若海知道夏念是生氣了,大概不是為了他收拾不了這十幾個人,而是因為他在沒得到命令的情況下率先出麵。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決。”說完,夏念獨自走進祥滿樓,小二剛端了茶水上來,就見白衣女子身邊多出來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看不清模樣,全身上下都裹著黑布,唯一露在外麵的隻有一雙深沉的眼睛,異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