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天空蔚藍,金燦燦的陽光灑下來,讓人覺得溫暖。
洪河上一支小船獨自搖曳,船頭立著一名白衣女子,玉釵挽發,清麗脫俗。她身後兩男兩女,長相皆是不俗。搖槳的卻是一名穿著士兵服飾的人,年紀不大,他總是低著頭,瞧不出模樣。不過,看前麵五人的樣貌,他應該也不會差。
洪河很寬,水勢又湍急,順流而下相當容易,可他們要去的是河的對岸。
當初就不應該,將橋毀掉。
眼看船身越來越偏離河岸,夏念再也受不了龜速前進,這樣的速度下去,中午他們也到不了寧城,恐怕倒是能抵達霍城。
夏念一聲令下,先行足下一點踏水而去。
跟在她身後的是華年與齊翰、寒月,小士兵驚恐的看著僅剩下的傲雪,他們幾位將軍該不是要把他這個小士兵仍在船上不管不顧吧。
傲雪看著小士兵哀怨的眼神,忍無可忍直接提起他的衣領,提著他朝夏念追趕上去。
處於三角洲地帶的霍城,可以將洪河上所發生的事全部看在眼中。如今蕭貴就站在城牆上,看著孤舟飄蕩,朝著霍城而來。遠處幾道身影臨風踏水前往寧城。
蕭貴雖然不知道那幾人中就包括夏念,但也能猜到他們一定是夏國中超有分量,不可或缺的存在。那幾人武功高強,雖然看不清男女,但其中有一道粉色的身影,蕭貴覺得她就是打敗自己的那名女將軍。
“夏王和褚王可是到了?”
“是。”
跟在蕭貴身後的副將雖然看不上眼前的男人,但他卻清楚,如同不跟從他,那麼自己以及手下數萬戰士都將沒命。可是跟著他,也不一定能活,畢竟那兩個敵人太過強大。
西亞看來是真的要完了。
蕭貴緊緊盯著遠處的幾道身影,他知道此時夏國派人前往寧城,一定是要跟褚王商議重要的事情。
大概,是如何擊退他吧。
蕭貴放聲大笑,他們贏不了的。
洪河就是他們的葬魂之地。
寧城的守衛見到踏水而來的幾人,連忙向赫連容做了稟報,赫連容登上城頭,一眼便認出為首的女子正是夏念。
“最前麵的白衣女子就是夏王,你們不得失禮。”赫連容迅速往城內走去,“本將軍這就向王上去彙報,你們千萬記得不能怠慢。”
“是。”
踏水而來的女子立於寧城城下,她三千青絲仍舊整齊的挽著,白衣如雪,連鞋襪都未曾沾濕。跟在她身後的華年與齊翰雖然武功沒她好,卻也不差,隻是上岸後稍稍有些喘。再說寒月,故意放慢速度,與傲雪保持幾步之遙。最慘的還不是傲雪,是被他提在手中的小士兵,上岸時已經被嚇得雙腿發軟,連站著都成問題,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華年抹了抹鼻子,“彆說你是本將軍的兵,本將軍丟不起這人。”
小士兵感到無比委屈,他是個普通的兵,哪能跟諸位將軍比較啊。
寧城城門打開,迎出來的是邢圳與赫連容。兩人氣息不穩,看來也是得到消息後趕過來的。
“邢圳、赫連容見過夏王!”
“免禮吧。”
“吾王已在城內備好宴席恭候夏王大駕。”邢圳將夏念向城內引去,前方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您請上車。”
在登上馬車前夏念對華年道,“安排好你的小兵。”
華年一愣,扭頭見狼狽的小士兵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赫連容見到他們過河的方式,覺得小兵沒被折騰死也不容易便道,“不如就讓他留在這裡休息吧。”
華年點頭,“那就有勞了。”又對小士兵,“彆給人家添麻煩,知道嘛!”
小士兵腰板一挺,聲音洪亮,“是!”
華年扶額。
夏念搖著頭鑽進馬車,眼不見心為淨。
倒是寒月覺得小士兵蠻可愛的。
馬車緩緩入城,巡邏的士兵和百姓全部停下手中的事情駐足圍觀。任由赫連容如何使眼色,認識沒有一個士兵挪動寸步。
赫連容覺得真是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丟人了。
巡邏的小士兵和百信都驚訝於是誰有這麼大的麵子讓赫連將軍親自護送。他們不禁猜疑坐在馬車裡麵的人是何身份了。
忽然一道好聽且又清脆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赫連將軍,還需要多久?”
“回夏王,這就快到了。”
夏王,居然會是夏王。是那個如傳說一般存在的女子,如今天下間唯一的女王。
夏念聞言挑開車簾,當百姓見到她真容時紛紛倒抽一口冷氣,這人哪裡還像是個凡人,簡直就如同畫中的仙子一般,美得那麼的不真實。
馬車停在城內最恢弘的建築前,朱紅的院門顯得高大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