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的話讓夏念愕然,難不成真的如她所講,不想嫁?
很快,夏念否定了這貌似可笑的想法。
如果不是不願,那又是為何?
婚前憂鬱症,想到這個夏念突然想笑。當她還是季家季青綾的時候,聽朋友提起過,那時還曾嘲笑過,沒想到她也會有朝一日為了嫁人而惶惶不安。
“沒有。”
是啊,沒有,並沒有不想嫁。
當畫兒為她束發捧上鳳冠的那一刹那,夏念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隻是試裝,畫兒按照夏念的要求,隻是束了見到的發髻。即便如此,夏念美得仍舊攝人心魄。畫兒不禁要想,大婚之日,她該如何驚豔天下。
“主子您瞧,嫁衣很合身呢。”
“如此甚好,省得改動了。”頭上的沉重感讓夏念不適,她除去正式場合,即使在宮內,也僅僅束在金冠,並不喜歡沉重的頭飾。“好沉,畫兒幫本王取下去吧。”
夏念有些撒嬌的話讓畫兒笑言,“主子應該習慣。”
除下身上的喜服,重新換回白衫,夏念忽然覺得好輕鬆,她豁然明白,其實沉重的也許不是鳳冠,而是往後的責任。
也許就如畫兒所講,她應該習慣。
“畫兒,記得將喜服收好。”
“奴婢知道。”
畫兒跟在夏念身邊是最久的,從她出生開始,畫兒就跟在她身邊。即使有十幾年未見,但他們得知夏念回宮後,幾乎是沒有猶豫便想回到她身邊。如今,能看她出嫁,畫兒心中是感動的。
希望,她的主子可以得到幸福。
這時鈴鐺問道,“主子,您出嫁,會不會帶著我們?”
“會,本王會帶著你們。”
正當夏念要返回朱雀殿處理政務時,忽然見小城子帶了嬤嬤前來,“奴才參見主子。”
“嗯,小城子你這是?”
“回主子,這是侯爺給你安排的教養嬤嬤。”
教養嬤嬤?石嵩?
這時嬤嬤開口道,“奴婢參見王上,奴婢奉侯爺的旨意來讓王上了解一下大婚的禮度。”
腦海中閃過一段記憶,是琳琅和親齊晉前夕的景象,似乎也有一位嬤嬤給琳琅上了一段課,關於洞房花燭夜,與相夫教子等很多。那時候嬤嬤也是說讓琳琅郡主了解下大婚的禮度,可當大紅喜盒打開後,夏念與琳琅見到的是各種令人眼紅心跳的玩意。
想到此夏念了然不禁鬨了個大紅臉,羞憤道,“本王才是這王宮的主子,他石嵩算什麼玩意,他叫你來你就來!還不滾下去!”
嬤嬤見夏念生氣也不敢繼續停留,連忙告退。
“小城子,擺駕朱雀殿!”
畫兒不了解夏念為何突然生氣,但小城子不是不明白。他心中將石嵩怒罵一番,卻不敢真的出聲,怕夏念責怪。
在夏念前往朱雀殿不久後,石嵩捧著紅色的喜盒獨自來到朱雀殿,見畫兒正在打掃,便到,“畫兒總是這麼勤奮,每次見你都在忙乎。”
石嵩灑脫不羈,話又帶著股子風流勁兒,畫兒見他先是臉上一紅,連忙請安,“奴婢見過侯爺。”
“哎呀,畫兒不必多禮。”石嵩朝著殿內張望,見裡麵寂靜無聲,問道,“王上可在?”
“主子不久前去了朱雀殿。”
唇角微微勾起,石嵩狡詐一笑,“哦,既然這樣那就麻煩畫兒等王上回來將這個交給她。”
寫有喜字的大紅漆盒看上去有點眼熟,畫兒想到剛才嬤嬤懷中的盒子,剛想推拒,眼前哪裡還有石嵩的影子。畫兒以為自己出現幻覺,卻在地上見到了剛才的盒子。
鈴鐺有些好奇,“畫兒姐姐,我們打開瞧瞧吧。”
“主子的東西我們怎麼好打開。”
兩人說話間無意將盒子跌落在地,從裡麵散落出來的東西卻令人臉紅心跳。
竟是些閨房中見不得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