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褚俊安排好,單海鵬獨自一人前往王宮複命。當夏念進入朱雀殿時,見正殿之內唯有一人,正是單海鵬,諸葛鴻仍舊在城裡政治治安。就如夏念所想,果然有人強行想要從側門進城,禁衛軍在捉拿此人時,甚至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臣,參見王上。”
女子紅衣瀲豔,用風華絕代、天下第一來形容亦不為過。也唯有身在其位,處處高人一等,才能不隨波逐流。否則她這樣的女子若放在民間,即使不是紅顏禍水,也怕逃不脫罵名。
“褚王那裡一切安排妥當?”
收起自己的思緒,單海鵬道,“是的,褚王已入住禦福樓。”
“可有何不妥之處?”
神色一晃,單海鵬想起儀仗隊最大的不妥之處在於一點,無論迎親隊伍多奢華,舉世震驚,可沒有喜慶的轎輦也忒奇怪了。
見單海鵬神色不太對勁,夏念也猜到一二,大概是真的有哪裡不妥。“何事?”
“回王上,褚王來迎親的隊伍中並不存在轎輦,也就是說沒有新娘的花轎子。”
無論怎樣的人家,即使皇家立後,在大婚之日也是將皇後從娘家用花轎迎娶入宮的,再進行大禮。而褚俊前來迎娶居然沒準備花轎,豈不是奇怪。
“寒月,你可知道些什麼?”
立於朱雀雕漆大柱後麵的寒月走出陰影,其實要說知道也不準確,她隻是聽說了些消息,並沒有去親自驗證。“屬下也隻是聽到些消息,褚國迎親的隊伍一路並不算太平,常常被伏擊,雖沒有大的損失,也一路小麻煩不斷,就好像有人故意製造事端耽誤隊伍的進程。迎親儀仗隊進入夏國後,明顯不再像之前被人伏擊,趕起路來順暢許多,可就在前幾日的清晨發現轎輦被毀了。”
鳳眸閃過訝異,黛眉微挑,原本清冷的聲音帶了些難以置信的疑惑,“花轎被毀了?”
讓夏念愕然地不是花轎被毀,而是有人敢毀壞褚王前來迎娶夏王的花轎。看來是有人盼著這場大婚不嫩順順利利的進行了。“寒月,暗中部署下去,本王倒要看看是誰如此放肆!”
“是。”
此刻傲雪正巧回來,“主子,褚王入城前有人打算從旁門入城,已被禁衛軍緝拿,如今關押在大牢。諸葛將軍不敢善做主張,讓傲雪代問下主子的意思。”
“哼!”夏念冷哼,人已然起身,朱紅的衣袂隨著她的動作搖曳,晃出絢麗的色彩。“丞相勞累多時,先回府休息吧。傲雪、寒月,你們先隨本王前往大牢,本王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挑釁兩王的威嚴。”
陰暗的牢獄常年不見日光,大獄中昏暗潮濕,時有老鼠流竄。
“主子,咱們還是走吧,這裡不適合您來的。”慘白著一張小臉的寒月緊跟在夏念身後,她對這種地方實在沒轍,大概是最初在深西那一段黑暗時期所留下的陰影吧。“啊!”
寒月尖叫,惹得傲雪看來,隻見她原本蒼白的臉色轉為青黑,再看去脖頸處落著一直小蟲,奮力的震著翅膀。“彆動。”
剛才寒月一聲尖叫,饒是諸葛鴻這般的武將也被嚇得不輕,“寒月姑娘還是在外麵等著吧。”
寒月抬頭去看夏念見她點頭,能離開這鬼地方寒月自是開心,可相反也不能陪在夏念的身邊讓她失落,“那寒月在外麵等主子。”
見她嘟著唇離開,夏念並不埋怨寒月,畢竟這種地方任誰也不願意出入,更何況有著陰影的他們。“人關在哪了?”
“回王上,就在前麵。”
“帶本王去瞧瞧。”
前方不是牢房,在夏念印象中,再往前走是用刑的地方。果不其然,在刑房中一名男子被鎖鏈固定在架子上,旁邊擺放著各種刑具,不過看樣子還不曾動過刑法。
見犯人被鎖鏈固定,諸葛鴻暗自放心,生怕他傷著夏念。
有獄卒殷勤的給搬來椅子,他們這種地方很難見到大人物親自前來,更何況是軍功顯赫的諸葛將軍。他卻不知道,如今牢房內站著的女子比諸葛將軍的地位還要高上很多。
傲雪身著月牙白色的長衫,他卻不在意的用衣袖將椅子上的浮塵打掉,“主子,您坐。”
見此獄卒一愣,剛想製止卻聽諸葛鴻道,“王上,擅闖王城的正是此人。”
王……王上,紅衣女子是夏王。獄卒似乎被嚇得不輕,雙腿一軟人已經跪在地上。“奴才給夏王請安。”
沒有理會獄卒,夏念倒是對擅闖王城的人很好奇。此人是名男子,身著青衫,長發束冠,即使被打入大獄,鎖鏈加身也絲毫不見狼狽。
“此人擅闖王城被禁衛軍製止,後來大打出手,禁衛軍死傷共計十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