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侍衛。”
邢圳曾是褚俊身邊的一等帶刀侍衛,對然官品不高,但是褚俊身邊的紅人,沒人敢對他不敬。即使是丞相見了他也要客氣上三分。
三人在內殿等著,婢女剛給上了茶,就見佟喜走進來,“佟公公,陛下找我等前來是為何事?”
“奴才哪知道,三位大人不急,陛下與皇後正朝尚宣宮過來,不出片刻就到了。”
石嵩一聽夏念也來,想也是大事。
陸陸續續陸墨之等人也入宮,見石嵩,陸墨之有些驚訝,沒想他也在。幾位大臣相互寒暄過後,褚俊與夏念也到了。
“臣等參見吾皇陛下,參見皇後娘娘。”
褚俊牽著夏念走到龍椅前坐下,夏念一愣順著他的意思入座。
倒是看得下方幾位臣子錯愕不已,卻也不曾多嘴。他們本就同曆代皇帝皇後不同,至於他們如何,也不可能同前朝大徑相同。
“不知陛下召臣等前來有何要事?”
對佟喜使個眼色,後者將重新抄好的官員任職名單遞給朱明。
“你們看看,沒何意見就照著辦吧。”
彆人倒是沒意見,唯獨石嵩渾身顫抖,看似氣得不清。“陛下,臣雖自願留下為盛澤皇朝貢獻一己之力,您也不能剝削臣啊!”
石嵩跟夏念長了,有時夏念跟他講話也不顧及身份,有什麼說什麼,石嵩也就順帶學了許多二十一世紀的習慣用語。“您這是壓榨,您知道嘛!”
“不過是目前刑部尚書沒有適合人選,你先幫著盯著,等有了人立刻頂替你。”褚俊覺得一個人說服不了石嵩,就搬出夏念來,“皇後也是此意。”
夏念挑眉,難怪讓她來,是在這等著呢。
“蛇鼠一窩。”
邢圳覺得兵部尚書一職並不是自己所能勝任的,“卑職自認能力有限,並不能勝任。”
“能不能勝任是朕說得算,邢圳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邢侍衛的能力陛下與本宮皆諸位大臣有目共睹,自是能夠勝任的。”
褚俊與夏念都這麼說了,邢圳也不好在否決自己,隻能暗自決定要好好勝任,“臣定不負陛下與皇後所望。”
“等朕登基,朕就讓皇後給你與皇姐籌備婚事。”
想起近日夏念有意無意的安排,褚曦的接近,他豁然明朗,原來都是打算好的。甚至怕是連官職都是也有一半是為此,“臣謝陛下恩典,謝皇後娘娘恩典。”
之後的時間褚俊與他們商議政務,好在幾人以往都是褚俊和夏念身邊的得力乾將,如今雖然要做得更多,更繁瑣,也好在能勝任。
一人坐在旁邊捧著兵書在讀,偶爾褚俊會問她關於夏國的某些事情,夏念也一一解答。其中並未留有任何隱瞞的地方,說得十分詳細。
這邊邢圳跟著他們商討政事,休息時就會想起褚曦。邢圳看起來行事果斷,任勞任怨,在褚俊身邊做事得心應手,但內在仍舊覺得自卑,覺得配不上褚曦。所以當初褚曦出嫁,邢圳後悔之餘也慶幸自己終於不再拖累她。沒想到好景不長,駙馬去世,褚曦再次回到宮中。由於太後在其中作梗,再者跟著褚俊東奔西走他也再沒想過。
沒想到這麼多年主子仍舊惦記,相對的連夏王,哦不是連皇後都上了心。
大概褚曦早就是到內情,所以才會一次次借由去找皇後的機會去跟他敘舊。
想著邢圳不自禁笑出來,看得夏念一愣。很少見邢圳會笑,偶然一見倒是覺得他長得真不賴。雖然已過而立之年,體格卻很硬朗。
倒是褚俊喝茶的時候再看夏念,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幾位大臣的方向,讓後褚俊看到邢圳掛著淺笑,看起來柔和很多,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夏念是看邢圳看呆了。
“咳,佟喜,去給皇後娘娘換盞熱茶。”
佟喜不明所以,隻能端著茶去了,“皇後娘娘,奴才給您換盞新的。”
收回視線,夏念並未覺得不妥,讓佟喜將冷了的茶換下,重新擺了新的。重新捧了書,卻沒有再看進去。
總是會想起一些有的沒的,攪得心神不寧。
後來褚俊他們繼續議事,夏念多半也沒聽進去,褚俊問她事情,等到的回答也是模淩兩可,不甚清晰的。
“皇後若是累了就先回宮休息吧。”
褚俊是不知道夏念忽然怎麼了,打算等晚上再好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