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乾政是重罪,曆朝因為這個原因被廢除的皇後、宮妃不再少數。即使是張珊英,她也怕背負這個罪名。
剛要反駁,殿外傳來哀叫,“啊!皇後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張珊英刹那間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行!你行啊,褚俊!”
她想不到,褚俊來到殿內,夏念卻是在殿外的,恐怕熙翠宮中的眼線已經被拿下了,而這個慘叫的小奴才正是那人。
怒氣衝衝的起身,張珊英甩袖離去,身後跟著隨行的宮人。當走出正殿,就瞧見廊下坐著一名紅衣女子,頭戴鳳釵,正是夏念。
她的奴才正在給一個小太監掌嘴。
夏念見張珊英出來,恭敬地起身行禮,“兒臣見過太後。”
小安子見到張珊英,幾乎是用儘全力掙脫開小城子,跪行到張珊英麵前,“太後!太後救救奴才!
夏念要笑不笑的絕美容顏刺激到張珊英,她一腳踹開小安子,離開熙翠宮,“廢物點心!”
在張珊英離開後,褚俊與褚曦同時出現在前院。
邢圳擔心的看著褚曦,後者輕搖頭表示沒事。
即使事到如今,母後仍舊不同意她與邢圳的婚事。
要知道現在的邢圳,官至尚書令,願意娶她,是褚曦的福氣。
“皇姐安心,等朕登基就給你們賜婚,倒是就算是母後也無回天之力。”
“陛下……”褚曦欲言又止,不過褚俊明白,褚曦話中的意思大概是要他不要真的為難張珊英吧,總歸是他們的母後。
“朕心中有數。”褚俊見攤在地上的小奴才,對邢圳道,“將他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現在邢圳還在月櫻宮當差,褚俊與夏念離開熙翠宮的時候,邢圳跟著夏念一同走了,臨走前讓褚曦好好休息,等回頭再來看她。
夏念將他的話聽在心裡,盤算著乾脆給邢圳安排個休息的時間吧,午後到傍晚之間?
幾日來出奇平靜,夏念在宮裡悶得發慌。
褚俊便下旨讓魯雪蓮來宮裡陪她,並且安排住在了鐘熙殿。
白天魯雪蓮就在月櫻宮,有時候會趕上褚靈也在,兩個人就鬨哄哄的逗夏念開心。也有時候陪夏念安安靜靜的看書下棋,聽夏念講親征的事跡,或者是民間的小故事。
晚上在褚俊來用晚膳之前,魯雪蓮就會回鐘熙殿,有時去找褚靈。
這天晚上褚俊因為忙得脫不開身,就沒到月櫻宮來用晚膳。
夏念留了魯雪蓮用膳,直到兩人聊到很晚,“念姐姐,陛下今天不過來了嘛?”
一直沒怎麼在意,直到魯雪蓮提起,夏念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褚俊卻還未過來。夏念不禁要懷疑,是不是哪個婢女大膽跑去勾引他了,褚俊才忘記時間過來。
“也許是看上了哪個宮女?”
魯雪蓮一驚,當了真。“念姐姐!”
“你彆當真,本宮隻是瞎猜的。”
她以前在王宮中,即使晟哥很喜歡嫂子,但也不得不納宮妃,為了延綿後嗣。所以魯雪蓮想,是不是有一天褚俊也會像書上寫的一樣,坐擁後宮佳麗三千人。
“主子,佟喜公公來了。”
“請他進來。”
“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佟喜恭敬地請了安,見魯雪蓮也在,又道,“原來,魯小姐也在啊。是這樣的皇後娘娘,陛下讓奴才來跟您說一聲,今夜陛下不過來了,讓您先睡。”
“好,陛下可是在忙政務?”
“您也知道,皇朝剛建初期,陛下實在是忙得很,還請您體諒。”說完佟喜才覺得多嘴,夏念以前是君王,自然知道政務的緩急,她自然是能理解為了批閱奏折夜不能寐的情況。
“勞煩公公替本宮告訴陛下,讓他注意龍體。”
小城子站在夏念身後,聽自家主子打官腔,不用想也知道,她是生氣了。
“奴才省得。”佟喜也感覺到夏念與平時不一樣,隻不過因為接觸得少不了解,才不清楚夏念是動怒了。“奴才告退。”
魯雪蓮看著夏念,想也覺自己得差不多該回鐘熙殿了。“念姐姐……”
“雪蓮今夜就留下來陪本宮吧。緋蟬,你去把偏殿收拾出來,讓雪蓮今夜將就一宿。”
魯雪蓮在笑著答應的時候,心中苦澀想如果可以,能不能拒絕,不想將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