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大概的發展講給褚俊聽了,沉思半天他道,“明天一早,出發回帝都。”
對於褚俊的決定,夏念可以完全了解他的用意,隻不過他如今的傷勢,根本不適合舟車勞頓。“不行,你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遠行,更何況赫連的傷勢更糟。”
“赫連可以繼續留在駱府修養,而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就如夏念所說,那些人已經不知去向,雖然玄樓在暗中搜索,可也許並不能阻擋他們的計劃。這些人怕是早在褚俊有意奪取天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隻是,他們如此做,就以為能瞞天過海?
“念兒,我不是怕他們,而是怕宮裡有人與他們攪在了一起。”
宮裡?
夏念想不出宮裡會有誰與他們攪在一起,難不成是朝臣?
“你在休息一下,我去交代明天上路的事情,許多事情都需要準備的。”讓沐若與小城子守在房間內,如果褚俊有任何需要,他們兩人可以侍奉,夏念也不必擔心。
對於褚俊的執意,夏念也知自己無論說何奉勸的話怕是都無用,她能做的就是安排好一切。
見夏念從房間出來,齊翰他們立即圍上來關心,她隻是淡淡的點頭,“人醒過來了,精神也還不錯,赫連那裡呢?”
畫兒搖頭,“赫連公子還在昏迷中。”
“赫連的傷勢過重,我重新給他瞧過,失血過多,尤其是肩部的傷處,離著心臟太近,若是有一點偏差,怕是早就沒命了。”傲雪是這樣說的。好在他重新瞧過,赫連的傷勢也算穩定,隻是怕是不會太早醒來。
“看來赫連隻得先留在青徽城了。”
聽了她的話,齊翰驚道,“什麼意思?”
“明天一早,我們立即趕回帝都。”夏念說得很直白,這就是褚俊的意思,她不過是代為傳達。“你們去準備吧。”
“您的意思是,皇……”
“噓。”夏念食指擋在唇邊,輕輕搖頭,“這就是他的意思。”
齊翰明白了,怕是這就是那男子的意思,而她該勸的該說的怕是都試過了,仍然無法改變那人的決定。“我們明白了。”
轉身離去,臨出正廳前,夏念道,“去忙自己的吧,晚些的時候,你們來我房間。”
夏念離開後駱應不由想要問齊翰,“這樣真的好嘛,少爺的傷勢怕是禁不起勞累的。”
“如果連少夫人都無法勸說他更改決定,即使咱說什麼都沒用。”齊翰沉思,他知道駱應會這麼問隻是不了解褚俊與夏念。“咱們這些人中,最為關心少爺的除了少夫人不會有彆人,她會打算好一切的。”
傲雪走過來,“二公子,怕是要麻煩駱家幫忙準備一些藥物,已被路上應急之用。”
“好,傲雪公子需要什麼直接告訴駱應就好,我會讓管家去準備的。”
駱母見兒子又要離開,忍不住哭道,“才回來沒兩天,這又要離開為娘的身邊了。”
“也是沒辦法的事啊。”駱應兄長與嫂子這樣勸著,“娘,二弟在京裡做官自然是要回去。”
“那時候不讓他去偏偏不聽。”
駱父道,“能為百姓多做點事,是老二的福氣,你就彆哭了。”
“是啊娘,等爹不忙了,您就跟爹到京城裡來住,兒子府院雖不如家裡,也還算寬敞,您們來住一陣子。”駱應早就想過接父母去京城過年,隻不過家裡的生意離不開人,駱父也怕去了之後給他添麻煩,畢竟是當官的人。
駱母擦了眼淚點點頭,她也明白二兒子的不容易。況且,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
準備好藥品,傲雪正巧經過,看到他們一家人的和樂融融心裡不禁被觸動,他從小啊就沒有領略過家的溫暖。後來認識了夏念,才知道原來人之間是可以這般相處的。
“傲雪公子有事?”
桃花眼中的失落斂起,傲雪輕笑,“想著來看看,你若是沒事一起去找少夫人,她不是交代我們晚些時候過去。”
駱應自然也記得,“啊說得也是,公子稍等片刻。”
他跟父母交代一聲,就與傲雪離開了。
房間內,夏念正在與齊翰交代一些時間,見他們到來,就讓在一旁坐了。“我有跟齊翰說了,明天一早我們回先行一步。傲雪則與褚俊中午時分在從駱府離開,暗中我會安排侍影保護。”
“主子是認為那些人會在路上采取行動?”
“我們並不能保證什麼,所以隻有將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全部預防下來。”夏念很認真,對於褚俊的安全她容不得半點馬虎。“我們在前麵引開有心人的注意力,才能保證褚俊回宮路上的安全。”
相對於夏念在乎褚俊,傲雪是更關心她的。“可是如此一來,主子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中,恕傲雪不能理解您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