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馬遙兒是按例要來給夏念請安的。
月櫻宮的輝煌遠不是棠秀宮可以比的,先不說月櫻宮的前身是朝凰宮,本就是皇後的宮殿,單說褚俊命人精心翻修,椒房粉刷,庭院的櫻桃樹,聽說種種都是比擬著夏國王宮月櫻殿而來的。就是褚俊對皇後的這一份心意,也是旁人比不得的。
如今天涼了,庭院的櫻桃樹落了葉顯得光禿禿的,可想著春天該是如何的繁花似錦,夏天結了果子該是如何的酸甜可口。
“奴才給昭儀請安,娘娘吉祥。”
馬遙兒收回目光,見眼前請安的正是月櫻宮的大太監城公公,也不敢怠慢,“城公公,皇後可醒了?”
“請昭儀稍候,我們娘娘剛剛起身。”
寢殿的門扇緊緊地閉合著,馬遙兒昨個兒晚上聽褚俊講了許許多多夏念的英勇事跡,她隻是聽得多了,其實並不了解夏念是怎樣的女子,卻有幸得了褚俊的真心以待。
昨日白天裡的一麵,馬遙兒對夏念了解的並不多,隻是記得她很美,美得傾國傾城,過目難忘。
忽然吱呀一聲,緊閉的門扇打開,裡麵走出來位俊俏女子,一身淡黃裙裳,眉眼中的淡漠薄薄。馬遙兒瞧著女子徑自走過,對她視而不見很是怪異。
倒是小城子笑道,“寒月姑娘這一大早的怎就如此無精打采?”
“城公公就不要打趣寒月了。”陪著夏念下了大半夜的棋,寒月哪裡會有什麼精神。“主子收拾好了,讓昭儀進去吧。”
小城子對馬遙兒道,“昭儀娘娘請吧。”
臨進殿,馬遙兒回首側目,見淡黃身影遠離,站在一棵落了葉子的櫻桃樹下,前方是一名銀灰錦袍的男子,桃花眼含笑,傾城絕貌。
夏念並未在寢殿而是在連著的偏殿中,暖炕上華貴的女子溫雅端坐,眉目間的溫潤雖然很容易察覺,但敏銳的馬遙兒一感受到了隱藏在溫潤下的另一種感覺令人臣服,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遙兒妹妹來了,不必多禮,坐吧。”
剛落座,畫兒便端了新做的花糕上來,“這是剛剛皇後娘娘聽聞昭儀來請安特意吩咐小廚房做的,您嘗嘗看。”
“謝皇後娘娘。”
見她嘗了一口後那驚訝的表情,夏念就笑了,“喜歡就多吃些,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太客氣。”
馬遙兒感激的一笑,她以為皇後會對自己百般刁難,可是沒有。夏念話語中的真誠並不是假的,也許會有防範,卻不是真的討厭。“嗯。”
由於是剛起身,夏念也還未用早膳,見馬遙兒吃得正歡也想她是沒吃的。“遙兒妹妹可曾用了早膳才來?”
抬起水靈的麵容,馬遙兒搖了搖頭,“沒。”
因為早上的時候嬤嬤說不能耽誤了時辰,所以她幾乎是一口食物都沒吃,梳洗打扮過後就來了月櫻宮。